下眼镜,有些战战兢兢,刚刚被郎云殇打的鼻子现在还痛,看到郎云殇,他仍心有余悸。
“郎总,雨太大,所以路上”
金院长急切地解释着,生怕再惹怒了郎云殇。
“少废话,赶快去看看她。”
“是是是。”
郎云殇没好气地说着,金院长连忙应着低头走了进去。
见到床上昏迷的苏暖暖,金院长一愣:
“郎总,她这是怎么弄的?”
“她”
郎云殇真有点不好说出口,停顿了一下,他说,
“她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跌倒了,头撞到了墙壁。”
郎云殇微微侧过脸,手握成空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洗澡的时候跌的?
金院长偷偷瞄了一眼郎云殇,他只围了一条浴巾,这让金院长大跌眼镜。
素闻郎云殇无妻室,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看来这女人是他的床上客。
他在心里偷笑,郎云殇刚刚在医院怒气冲天地打了他,回到家就有心情玩女人了,还真是精力充沛。
简单地给苏暖暖做了一下检查,金院长说:
“郎总,她没事,只不过是撞头的时候力度过大,暂时晕了过去,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会好起来的,您放心吧。”
郎云殇如释重负般长吁了一口气,说: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给她包扎吧!”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曲树也想要跟来,却被郎云殇制止了:
“你留下,帮帮金院长。”
“呃是。”
曲树呃了半天,似乎才猜透了郎云殇的心思,继而会心地笑了笑。
他觉得,郎云殇是不放心金院长一个人与苏暖暖独处,所以特意把他留了下来。
这种情况,以前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从未发生过,这算是对关婉宁女儿的一种优待吗?
曲树看着金院长给苏暖暖处理好了伤口,然后带着金院长下楼。
金院长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轻声说,带着点不满:
“这种小事郎总应该说清楚,我随便派个医生来就能处理了,何必要我亲自来?真是浪费资源”
曲树拍了拍金院长的肩膀,算是一种安慰。
送走了金院长,曲树也离开了。
一楼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伴着窗外嘀嗒的雨声,郎云殇独自坐在沙发里吸着烟,目光炯然地看着楼上。
他该不该上去看看她,这个问题居然让他有些困扰。
他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却不想看到她挂彩的脸,想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他有点望而怯步。
烟一支接一支地吸着,若大的客厅里烟雾缭绕,直到把自己呛到咳嗽起来,他终于按熄了烟蒂,站了起来,迈出长腿,向二楼走去。
浓眉越锁越紧,后脑狠狠地撞了一下门框,他懊恼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了红帆的大门,他这才发现,金毛居然还在门口等着他,刚刚进入红帆的时候他近乎于疯狂,根本没有留意到金毛。
金毛已经被淋成了落汤狗,一身金色的毛湿湿的粘在身上,有点略失它往日的威风。
见到郎云殇,它很懂事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安静,没叫一声。
郎云殇蹲下来,抚摸着它的头,对金毛他感到抱歉。
“为什么不回蓝海?在这等我吗?我没说过一定会来。还是,你知道一定会先在这里看到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他用了这个词,这些天,他似乎也养成了某种习惯
“走吧,回去。”
他拍了拍金毛硕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