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着白色衬衣,手持小提琴,风度翩翩地站在场中央,身后是庞大的交响乐团。激昂壮丽的音乐环绕整个场地。
郎暮言在旁边略站了一会儿,发现在场边来帮忙的都是些年轻的男孩女孩,大约都是成韵馆的学生。
只是这些人当中,没有苏剪瞳的身影。
他好奇她到底要还他什么东西,该死的,昨天晚上居然忘了问。
郎怀瑜站在边上,看到郎暮言在,颠颠地跑过来,“三叔。”
他苦着一张脸,“爹说要我拜邱老师为师,我一点都不想学拉小提琴,你救救我!”
“正好。反正我们也不舍得打你骂你,跟着我们你永远都是锯木头的声音。邱老师为人严厉,你可以学得很好的。”
郎怀瑜更加愁苦了,张望了半天,“妞也没来,她答应了早点来陪我的!”
“给她打电话了没有?”
这句话提示了郎怀瑜,他赶紧打电话过去,可是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再打直接就关机了。
郎怀瑜无奈地举着手机,“搞什么啊?居然关机了?”
郎暮言注视着场上的邱泽志,多年未见,他的琴艺已经精进了很多。只是有哪里似乎不对,他自己也很难说出哪里不对,只好静静地听着。
他听着听着,眸子微微眯起来,似乎非常享受。
一曲终,邱泽志扫向四周,瞥到郎暮言的注意力不知何时似有如无地投放在他的手指上,心里略惊,不动声色地收好了小提琴。
“怎么还不来啊?”郎怀瑜抱怨道。
郎天白在一旁,清亮的嗓音喊道:“怀瑜,给邱老师倒茶。”
郎怀瑜一脸纠结地走过去。郎暮言才注意到,连贴身跟着邱泽志的特助兼管家陆骞也不在。
他联想起陆骞塞给苏剪瞳的名片。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正想着,郎暮言的电话响起来。他拿起来看到是景杨,毫不犹豫地接了,景杨的声音略显焦急,“郎先生,不好意思打你私人电话,你在排练现场看到苏剪瞳了吗?”
“没有。”
“她说过今晚会直接去看郎老师和邱老师排练的,结果才出去没多久电话就打不通了。到处都找了没有她的人影。”
“到处都找了?有事吗?”
景杨犹豫了一下,“瞳瞳的外婆有点不舒服,得让她回来看看。现在找不到她人,我们反而担心起她来了。”
郎暮言道:“你们先帮忙照顾老人,我看到她,会转告她及时回家。”
景杨吁了一口气,真诚道谢。
邱泽志和郎怀瑜坐在休息室里。
郎怀瑜坐在一旁百无聊赖,他被逼着学不想学的东西已经很闷了。还要被父亲逼着来伺候邱泽志,七八岁的孩子,哪里有多少耐心?勉强保持着公众场合下的仪态,在沙发里正襟危坐。
郎暮言连打几次苏剪瞳的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不由对郎怀瑜失望地摇了摇头,“还是联系不上苏剪瞳。她真没有说去哪里吗?”
郎怀瑜摇头:“没说啊,只说要来陪我。真是怪怪的。”
外面郎天白带着学生一起走进来,也有点奇怪地说:“苏同学怎么还没有来?说好今天她来帮忙的,一直不见人。”
邱泽志越来越坐不住,微微欠了欠身,很绅士地说:“天白,暮言,今天我想早点结束排练。我们明天继续好吗?”
郎天白点头:“也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看一看这城市的变化。”邱泽志诚恳婉拒。
他匆匆走出门,忙着给陆骞打电话:“你先别动姓苏的那个女人,等我回来。”
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