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镜,碎发没经过修饰,随意地垂着。
眼镜让他看起来很斯文,他的五官极具美感,有一种精雕细刻c浑然天成的感觉。
来人是方氏金业的唯一继承人,方子霄。
方家一直是郎家的大客户,两家是世交,因此郎云殇与方子霄这两个独生子也成了最好的朋友。
“你怎么不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方子霄边说着,边坐在了沙发里,斜睨着郎云殇。
两人在用古文互相调侃,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郎云殇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方子霄拍了拍郎云殇的肩膀:
“还是你最了解我。没什么,最近闲得发慌,想去你的庄园骑骑马,散散心。”
郎云殇推开了他的手臂,淡淡一笑:
“要带几个红颜知己?我好提前备马。”
方子霄居然有些尴尬起来:
“滚,我可不是你,没遇到心爱的女人,我宁愿打光棍。”
郎云殇看着方子霄,他穿着一件淡粉色的p一l一衫,一条发白的牛仔裤,脸上永远洋溢着纯粹干净的笑。
郎云殇一挑眉,摊了摊手掌:
“一k,了解。打算什么时候去?”
方子霄向后拨了拨碎发,转了转眼珠:
“两天以后吧,这两天,老方逼着我学生意经呢。”
“一言为定。”
郎云殇用力一拍方子霄的肩膀,疼得方子霄直咧嘴,肩膀也矮了下去。
下了班,鸿飞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里,郎云殇安然地坐在车子里。
车子刚刚发动起来,曲树一溜小跑着颠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郎云殇降下了车窗,曲树一边用手绢擦着汗,一边忙不迭地观察着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他。
苏暖暖这一整天都没见到一个人,就连专门给她送饭的李嫂都没见到。
李嫂接受了教训,今天就算送饭,也只是把门打开一道小缝,把饭菜从地板上推进去,然后马上锁门。
并且她严格遵从了郎云殇的命令,只用塑料餐具,包括给她送来包扎用的药水与纱布,她都只送给她塑料的剪刀,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苏暖暖自己包扎了手上的伤口,除了吃饭,她就是站在落地窗前,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盼望会有人经过,发现她。
她不知道的是,没有郎云殇的命令,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郎云殇的车子驶入了圣汐庄园,停在了蓝海的前面。
他下了车,大步跨进了别墅,习惯性地喝了一杯红酒。
可是今天他喝酒时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不时地扬起神秘的笑。
喝完了酒,他甩开大步,倨傲地走出了蓝海。
来到了车库,他看了看停在里面的几辆车,悍马c马萨拉蒂c法拉力c莲花
他想了想,拉开了一辆黑色悍马的车门,将西装扔了进去,然后坐到了驾驶位上,关上了车门。
车子发动起来,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随后,他踩足了油门,车子像箭一样地冲了出去。
远远的,站在落地窗前的苏暖暖就看见有一辆车朝红帆驶来。
当车子越靠越近,她的心脏突然突突地跳起来,这不是郎云殇的车,她敢肯定。
有人来了,终于有人经过这里了,她简直欣喜若狂。
“喂,看这里,这里有人被绑架了,救救我,救命!”
她一只手拼命地拍打着窗子,另一只手紧张地拽着被子,虽然外面的人不一定能听见她的声音,可她还是扯开了嗓子喊。
郎云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