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吃饭了吗?今天有现炸的椒麻鱼,带回去尝尝?”大排档门口,老板叼着烟正在炒菜,光膀子上汗水滴落。
被他这么一说,苏剪瞳还真有点饿了,只是不好意思,小时候不懂事,这条街上她吃遍了每一家,别人总是少收或者不收她的钱。她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大了就再不好意思到处蹭饭了。摆着手说:“曾叔,我吃过了,代我给阿姨问好。”
“明明也放假回来了,他还问起你哪,你真不来坐坐?”曾叔挥舞着铲子,大声喊道。看到郎暮言,眼睛在他身上溜了一圈。
“我倒有点饿了,走不动了。你请我吃。”郎暮言大言不惭地说,一副摆明了就是要吃她的样子。
“真不了。”苏剪瞳大声回应曾叔,赶紧拉着郎暮言转到另外一边街道。街上有家牛排馆,在苏桥街这样的地方,生意自然非常冷清。正是晚饭饭点的时候,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一个人都没有。
拿到菜单,苏剪瞳讶异地吐了吐舌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贵,难怪人这么少。
她掏出钱包,在桌子底下默默地数了数,连一毛的硬币都数出来了,只有二百一十五块三毛钱。她皱着脸。要不是看在他刚才仗义解围的份上,她是断然不会请他吃东西的。
郎暮言先就叫了一杯蓝山,“你喝什么?”
“一杯白开水。”她拿起钱包放在桌子上,凑近他,“可不可以用我的全部家当请你吃这顿饭?”
“太隆重了,承受不起。”
她把钱掏出来摆在桌子上,薄薄的纸币排开并没有占多宽的位置。郎暮言用指头分了一下那些钱,捻起三个一毛的硬币,面不改色:“那就吃二百一十五块,嗯,三毛的东西吧,如果可以点三毛的东西的话。”
服务员也面不改色地记录着,“一杯蓝山咖啡,一杯白开水,半客牛排,一个三毛的可重复使用塑料袋。”
苏剪瞳讪讪地拿起餐巾捂着自己的脸。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你是说,想挣多一点钱,快一点挣钱,才想进入这个圈子?”郎暮言倒是自由自在,闲适地喝了一口咖啡。
“嗯。”
他打量着她,说实话,含着金勺子出身的他虽不说不知人间疾苦,但也知道世界上有贫富差距。只是没钱到底是什么状况,要怎么度过,他实在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连吃一客牛排都要小心翼翼。
“做我的女人,我给你用之不尽的财富。”
空气里是诡异的沉默,半客牛排和这句话同时端上来,苏剪瞳闻到肉香味,突然捂住口鼻,慌乱找到洗手间呕吐起来。
很想吐,搜肠刮肚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兴许是太累了,最近总会恶心反胃。
郎暮言拿着刀叉的手僵了僵,他就这么让人难以容忍,当他的女人足以让她当面吐出来?
她病恹恹地走回来,抱歉道:“也许刚才跑得太厉害,胃不太舒服。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话到口边,他又收了回去,“今天你试镜的效果很好,签约部的人告诉我,郎源会签下你。”
“真的吗?真的吗?”苏剪瞳双眼放光,恢复了神采奕奕。
“是。所以你会签吗?”
“会。”她还记得景杨说过,郎源的竞争机制相对公平,机会也多。只是她没有奢望过可以签约郎源罢了。
郎暮言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告诉环城医疗的李存平,苏剪瞳现在是我的人了。”
“什么意思?什么是你的人?我答应过你什么了?”苏剪瞳被一口水呛得干咳起来。
“郎源是我的,你在我公司旗下,不算我的人算什么?”
苏剪瞳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