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第一时间回过了头:
“妈!”
他大叫着跑到了郎夫人的病床前,
“妈,您怎么了?”
当他再一次喊着母亲,看向心率监测器的时候,上面的波浪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嘀嘀声也连成了一声,刺耳,让人心惊,
“快叫医生!”
曲树有些慌了神,听见郎云殇撕心裂肺的喊声,才连忙应着向外跑去。
不可以,不可以!
郎云殇在心中大叫着,他不能再失去母亲,如果母亲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很快跑进了病房,为郎夫人实施抢救,曲树很配合地把郎云殇拉到了病房外。
“总裁,不会有事的,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曲树不停地安慰着郎云殇,而郎云殇却靠在墙壁上,一下一下地用手捶着额头,曲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无助。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院长接到通知也连夜冒着大雨赶到了医院,因为郎云殇说过,如果他的母亲出了一点差错,他会让医院的人集体陪葬,对这位亚洲船王说的话,谁也不敢怠慢。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病房里仍旧没有传出消息,走廊里死一样的寂静。
突然,咔嚓一声,一个巨大的惊雷响彻了夜空,惊得郎云殇浑身一抖!
曲树也猛地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郎云殇,一种不详的预感随着这道惊雷席卷而来。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院长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他边用手背拭着额头的汗珠,边气喘吁吁地对郎云殇说:
“郎总,没事了!”
这句话犹如雪中送炭,郎云殇与曲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解脱。
郎云殇不由分说地推开了院长,径直走入了病房。
病床上的母亲插着氧气管,呼吸微弱,心率监测器又规律地嘀嘀响了起来。
医生护士见郎云殇进来了,都识相地出去了,刚才如临大敌的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妈!妈!”
郎云殇握起母亲的手,轻声地呼唤着,想要唤醒她,却又怕吵醒她。
这时,院长推了推被郎云殇弄歪的眼镜进来了,站在了郎云殇的身后。
院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身材略微有些发福,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满脸学问的样子,却有些懦弱。
他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不时地低头抬头,就那么呆呆地站着,像是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
直到曲树在后面捅了捅他的后背,他才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声地说了起来:
“郎c郎总,是这样的,今天郎夫人突然失去了心跳,原因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刚才经过我们奋力地抢救,郎夫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我会派人24小时看护郎夫人,保证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了,请您放心!”
院长说完,忙不迭地擦了擦汗,生怕被郎云殇斥责。
然而,这件可怕的事情就发生在郎云殇的眼前,他又怎能视而不见,轻易了之?
他轻轻地放好了郎夫人的手,细心而温柔,转身,却像变了一个人。
他浓眉竖起,怒视着院长,大手一抓,揪住了院长的衣领,用力向上提着:
“我把夫人交给你们,你们就是给我这样照看的?如果今天不是恰巧我在这里,夫人说不定就没了!他妈的”
他压低了声音怒骂着,紧接着挥出了拳头,砰地一声,打在了院长的鼻梁上。
瞬间的,院长的鼻子下面流出了新鲜的血液,金边眼镜也被打飞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郎c郎总,您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