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宁手一挥,夏正候也被人押了下去,他怎么会允许夏雨虹诅咒自己至爱的女人。
直到看不见人了,朝臣们敛回心神,视线也从门外收了回来。
望着其它案犯,凤啸宁严肃地发落,“刘允,犯渎职罪,本当问斩,念及坦白指认,免去死罪,罢黜官职,革去功名,此生不得再入仕途。”
“罪民谢皇上隆恩。”刘允含泪拜谢。
“至于其他从犯,交由大理寺,按情节轻重而判。撄”
大理寺卿赶紧出列,“臣,遵旨。”
一干人等被带了下去,朝堂上恢复了平静偿。
凤啸宁扫了一眼众臣,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若无其他事情,今日就退班吧!”
各位大臣互相看了看,张了张嘴,似乎有事情要奏,但看今日为了审理夏家一案,皇上有点疲乏,又硬生生地把想奏的事情咽了下去。
“臣等无事!”
见众人欲言又止,凤啸宁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嘴角,然后起身,拂一拂衣袖,威严凛然地步下金阶。
“退朝——”徐公公高声喊着,也跟着步下金阶,随风啸宁往后殿而去。
“臣等恭送皇上!”
大臣们等再也看不见皇帝的身影了,才纷纷起身,按秩序地走出大殿。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只是再也看不见夏正候的帮派。大家不禁感叹,执政之路就是这样,不知前方是风雨还是晴天,都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风儿凄凄地吹打在残破的门窗上,古老的槐树投下一大片黑色的阴影,笼罩着凄清的冷宫。
以往的璀璨不夜宫不再属于她,里面,只有一灯如豆,一桌一椅一木床,一被一枕一草席。
彩色的宫装早已经被剥下,一团白色的影子,蜷缩在木床边沿。
油亮的头发散乱似蓬草,头缓缓抬起,昏暗的灯火下,嘴角残留的血迹分外骇人。
活了十八年,夏雨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成这副鬼样子,眼里愤恨的光比灯火还要猛烈。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败了。
她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站起来,猛地扑到窗户那里,张嘴,想继续诅咒心中愤恨的人。
“啊······啊,啊······”
除了一个啊字,她的嘴里再也发不出别的音符。她悲愤地拍打着窗户,要把所有的怨念都发泄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是皇妃啊,还没有得到皇帝的宠幸就被下了冷宫。
秦笙笙,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我夏雨虹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索你的命!
皇上,皇上,你这几天的温存,难道不是真的吗?我记得,你赏了我稀世珍宝玉葫芦,赏了我许许多多的绫罗绸缎,又陪我逛御花园,还亲手摘了一朵花给我······
可是,为什么呀,我到底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怎么舍得如此对我。你为了那个狐狸精,连我的舌头都拔掉了,你好狠的心呐!
无人听见她的心声,凄凉的冷宫里,她感到寒气入骨。虽然,外面春暖花开。
夏雨虹心里愤愤不平着,恨自己当时在悬崖边,没有一刀从背后捅死秦笙笙,要不然,她不会落到今天这般悲惨的下场。
只是她哪里知道,接下来,她的下场远比她想像的还要凄惨。
吱呀一声,冷宫的门被人推开,高猛的身影立在门口,挡住了惨白的月光。
眼看着来人朝自己慢慢走近,夏雨虹呼吸一滞,随后,一步步往后退,退到了木床边,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木床的边沿。
她惊恐地瞪着来人,很想问一句,你来做什么,可惜,她压根就说不了。
来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