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江家进站直身子,顿了顿,竭力把心里的怒火压降下去。
“皇上,臣的女儿江嫔好端端的深夜忽然发疯,还口口声声喊着‘虞美人’,臣问过当晚当值的宫女,说是那一晚她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对于寝殿内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臣觉得事发蹊跷,恳请皇上派大理寺卿调查此事,为江嫔找出事后凶手,老臣铭感于心。”
昨夜接到宫中传报,说自家女儿在寝殿里疯了,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冲到殿外,叫嚷着虞美人的名字,一直在各宫游荡。不仅打了宫女,差一点还打到了皇帝,他吓得人当场失了魂。
后来又听传话的公公说,皇上他顾念江嫔为人本分,属无心之过,就不将她打入冷宫,又因为没有受到皇上临幸,故而遣送回御史府,让江家进好生管教,不可再滋生事端。
江家进思了一天一夜,然后又把当时江嫔身边的宫女找来问讯,这才发觉事情的端倪。
女儿无端被人迫害致疯癫,他如何能坐视不管。
朝堂上,所有人都在等着凤啸宁的发话。
凤啸宁拨弄着左手拇指上墨绿色的玉扳指,目光深邃如古井,看不出内心的情绪。
一个高瘦的身影往江家进身边一跪,干哑的声音里夹杂着几许沧桑,“皇上,小女被夏娘娘无故推下深水池,皇上仁善,请来御医救治,可是有人罔顾皇命,支开太医,导致小女不治而亡。然后,又是江嫔无故疯癫,前日白天陪在皇上身边还鲜活的两个美人,却在同一天,一个亡来一个疯,皇上,这其中一定有幕后操纵者,请皇上为臣江虞两家主持公道!”
虞田礼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议论声起。
都知道虞美人突然暴毙,然后又是江嫔疯癫,却原来,虞美人的死是另有缘由,那么看来,这江嫔的疯癫,也有可能是人为了。
尤其是大家听到了夏娘娘三个字,于是,都把目光悄悄看向了一脸事不关己的夏正候身上。
见到大家的目光很不和善,夏正候冷冷一哼,“夏娘娘当时那么做,是为皇上除害!虞美人不顾廉耻,当众脱衣魅惑皇上,夏娘娘是后宫妃首,对于后宫的不正之风有处理的权利。虞田礼,你不要乱安罪名给夏娘娘,污蔑皇妃,可是要判斩刑的!至于江嫔的疯癫,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不定是江嫔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吓得得了失心疯······”
“你住口!”
“一派胡言!”
江家进与虞田礼齐声怒斥。
虞田礼愤然起身,冲到夏正候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夏正候,你女儿又不是正宫娘娘,皇上也没有授予她掌管后宫的玉印,她有什么权利掌管后宫之事?况且,当时皇上也在场,你女儿居然当着皇上的面把我女儿推入水池里,要说治罪,也该治你女儿一个藐视皇上,杀人行凶的罪名!”
闻言,夏正候恼羞成怒,回驳道:“姓虞的,是你女儿心术不正在先,夏娘娘手里虽没有凤印,单凭她是一品皇妃,你女儿不过是个四品美人,夏娘娘就可以治你女儿的罪!”
“你这是仗势欺人!皇妃怎么了,皇妃就可以嚣张跋扈,目无法纪?夏正候,你这就是在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虞田礼越说越激动,扑通一声,又跪在了金阶下,“皇上,可怜老臣膝下只有这一个嫡女,听闻噩耗后,老臣的夫人当场吐血在床,已是气息奄奄,恳请皇上为老臣做主,还老臣和臣女一个公道!”
江家进也是赶紧跪在一旁,“臣恳请皇上找出幕后主使者,并严惩凶手,奸佞小人若不除,后宫则不宁,朝堂则不安呐!”
大家暗自点头称是,如果皇宫里真的有这样大胆逆天的人存在,难保会出大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