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了?
白痴把头重重的砸向墙壁,迫使自己保持冷静。但除了那些流出来的血水之外,恐怕他的心,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不过,让白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份激动和无法抑制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紧紧是在第二天,一个事实,就浮现在整座沙拉城的面前。
那位歌姬……
那个绑着一头侧马尾,穿着一套斗篷的少女从渡轮上走下,沿着布满平民区的道路缓缓前进。当她来到中央岛的行政官邸前,随后,缓缓的跪在木渎的面前,再揭开头上的斗篷之时……
这一刻,即使是这遍地都是伤员的坡道,在那一瞬间也失去了呻吟的声音。所有人都望着前方,看着那个少女。而那个少女则十分淡定,在向木渎行礼之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你是……”
木渎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女,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木渎不由得倒退一步。对于木渎的后退,那名粉发侧马尾少女却是不卑不吭的站了起来,紧紧的站在原地。
早在今天早上小船开来之后,白痴就一直跟着。他想要确认,那天晚上在码头旁对自己唱歌的到底是不是这个女孩。现在,确认了。
亚兰?比特伦。如果说美貌,她的美丽那一瞬间让白痴甚至有些想起了十年前那个雪夜,将小面包交托给自己的那名少妇。她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清冷,似乎蕴含着些许的高傲,望着他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着空气一般。
“比特伦小姐,真的很高兴能够看到你来到这里。为我们的誓师大会演唱助威。我相信,有了您的歌声,我们雄鹿帝国的全体将士一定能够竭尽全力,为夺回我们的风吹沙而努力。”
清冷的少女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欠身。这样的沉默让木渎显得有些尴尬,但也许是因为亚兰的美丽实在是有些太过出众,即使他身为王,现在也没有力气去责怪她,只能小心而贪婪的看着她的脸,却又生怕自己的眼神太过唐突。
此时,站在少女旁边的一个披着斗篷,约莫只有亚兰一般身高的人突然站了出来。他拦在木渎面前,阴测测的笑了一声道:“陛下,我和亚兰一定会竭尽全力,为这场演唱会做好完全的准备的。只要到时候能够得到陛下的嘉奖,那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如今我们已经来见过面了,为了让我们的小歌姬保养好嗓子,所以,我们想先去我们所住的旅店下榻。然后在演唱会开始之前,希望陛下不要再来打搅我们。”
“你是什么人?”
此刻,旁边突然站出一个年轻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戴劳?古德塞。白痴注意到他原本一直都在观察亚兰,当那个披着斗篷的矮个子男人说要离开之后,戴劳却突然站了出来,拦在亚兰的退路上。指着那个男人询问。
“我?”
矮个子男人想了想后,冷笑一声,毫不顾忌的拉开斗篷。顷刻间,底下露出的是一张宛如被烧伤过的脸,两排没有嘴唇的牙齿宛如骸骨一般张着。这个侏儒略带愤怒的望着面前的戴劳,哼了一声道:“我是亚兰的经纪人。萨尔?佛伦兹。你又是谁?凭什么来拦我们的路?”
戴劳嘿嘿笑了一下,他再次瞄了一眼那边清丽脱俗的亚兰。说实在话,虽然胡桃也算得上是个美女,但和这边的亚兰比起来,那个大大咧咧的公主实在是逊色不少。在戴劳见过的人中,恐怕也只有星璃才能和这个女孩比肩吧?
“哦,原来是佛伦兹先生!真是失敬失敬。我想,既然两位难得来了,为什么不干脆在我们这里住一晚呢?我想代表陛下,为两位接风。而且,听说再过不久,就是亚兰小姐您十六岁的生日。我想提前向您表示一下祝贺。”
亚兰低着头,依旧不说话。萨尔听到这里,却是大喝一声,说道:“古德塞公爵大人,您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