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好,走过去,棉拖鞋踩在地毯上,柔软无声。
拿了风筒,将插头插进墙上插座,她跪在沙发上给他吹头发。
男人发质又黑又硬。
夏清陌微微勾唇,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头发硬的人大多脾气不好。
第一次遇见他,于她来说,他真是全天下第一暴脾气的男人。
不仅脾气暴,还心理有病。
动不动就欺负她。
还欺负得理所当然,跟土匪一样。
可是,知道他从小所处的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的险恶世界,他那些无理无章浪荡霸道似乎又没那么可恨可恶了。
风筒声音悠悠,他闭着眼,享受着她的小手在他发间穿梭的感觉。
如果说人都会得寸进尺,那肖君莲此刻绝对能排第一。
“也帮我洗头吧?”
夏清陌一边继续给他吹着,一边应着嗯。
他根本不用想,就有许多想要她为他做的事。
“打领带也可以?”
“可以。”
“每天主动给我打电话?”
“好。”
“发信息?”
“好。”
“每天说爱我?”
“好。”
“每天晚上爱爱。”
她脸红了:“不行!”
他倏地回头:“为什么不行?我最想的就是这个!”
她从脸一直红到耳朵根上:“每个月会来那个”
他笑了,伸臂圈住她的细腰,将已经吹到大半干的头紧贴到她柔软的腹部:“除开那几天,其他时间天天可以?”
她舔舔唇,不好意思地低头,轻轻点了几下。
他抬起手,把她手中的风筒拿过,关掉开关,伸长臂放到茶几上。
便以手按住她后脑勺,自己抬起头,手上用力,将她的唇按下来。
夏清陌温顺地启唇,迎接他长舌的进入。
他将腰收得更紧。
在心里叹,可得好好养养了,这么细的小身板,不说给他生孩子。
光是天天让他折腾都怕吃不消。
在沙发上,她前所未有的温顺。
情深处,他的要求在继续:“能一直在我身边吗?到老?”
她细细喘着,在他结实的胸怀里微微点头。
没有犹豫。
他满足地低叹一声,将自己全幅身心都倾情交予给她。
一个人太孤单,可是两个人的话,即使没有生命的延续,这一辈子,也应是够了。
她累到极致,他还在她耳边低笑:“梦里好好想想,想让我陪你做什么。”
她闭着眼睛笑,他还较上劲了。
都在一起了,有必要还做约会才做的那些事吗?
他似读出她的所想,吻她挺直漂亮的鼻头:“是你欠我的,必须要一样一样都做回来!你若不跑,能少耽误多少时间!我们都不小了,更得抓紧时间做。”
她困极,点头:“好,我会想。”
他这才满意地将她收进怀里,睡着,唇角仍挂着笑意
哈市。
余奶奶跟往日一样早早起床,打扫新楼,又去给孩子们做早餐。
从她起来,大门便敞开。
陈联对着手机信息里的地址,又核对了一下门牌,这才上前,礼貌敲门。
余奶奶听见门响,将最后一碗面条盛起,边对房间里喊着吃早餐,边往前边大门快步走来。
陈联已经进屋。
正打量着这栋崭新楼房里的格局装饰。
“你是?”余奶奶不认识他,可隐隐又觉得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