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继续!”就在众人纷纷谴责陆仁加的时候,坐在太师椅中的司马残突然站起身来,一脸若无其事地朗声宣布道。此言一出,台下立刻一片哗然。
作为比武裁判的穆雨寒秀眉一簇,略有些不满的说:“师伯,陆仁加刚刚已经违反门规,按理应该取消比赛资格,怎么能……”
司马残大袖一挥,打断了穆雨寒的话,满不在乎地说道:“后生晚辈比武切磋,拳脚无眼,即便一时失手,也在情理之中,继续比赛,有任何问题老夫一人承担!”
“失手?尼玛这叫失手?这分明就是谋杀!你是不是眼瞎啊!”话音刚落,林志成在台下指着司马残的鼻子已经开骂。
“就是嘛,这袒护徒弟也太明显了吧!”
“倚老卖老,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萧掌门也点遵守门规啊!”
“纵徒行凶,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越活越不要脸了!”
林志成还真是一时激起千层浪,台下顿时又传来一片指责之声,只是这次矛头纷纷对准了司马残。
司马残傲然而立,对台下如潮水般涌来的叫嚣根本不屑一顾,一双阴森的眼睛缓缓扫过台下群情激奋的众弟子,冷哼一声,挑衅般的朗声说道:“众师侄若是对老夫的决议有所不满,不妨上台来当面指教!”此言一出,本来人声鼎沸地较灵场顿时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知道这枯瘦的老头子虽然性格乖张,目中无人,但灵力却是极为强悍,更是本门萧掌门的同门师兄,见他今天铁定是要为徒弟出头,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刚刚入门的师弟和这尊瘟神撕破脸皮,不然以后灵光六动门中哪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想到此处,纵使有天大的不满,众人也纷纷闭上了嘴巴,只是暗暗在心中大骂司马残的仗势欺人。
“贼老匹夫,你别为老不尊!”就在众人纷纷以为形势已铁定要被司马残掌控的时候,人群里偏偏有人不买账,竟然大骂出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红色唐装的胖子正晃动着臃肿的身躯,费力的翻上擂台,几步走到司马残的面前与他四目相对,枣红色的脸上神情肃然,竟没有丝毫畏惧,手上还兀自摇着一把木柄折扇,正是二师兄任海流。
司马残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冷笑了一声,冰冷的说道:“任师侄,你今天是不是非要淌这场浑水不可!”
“若是你坚持要纵徒行凶,那这场浑水我是淌定了!”
任海流和方明锋虽名为师兄弟,可方明锋的所有法术都是由自己亲手传授,实则与师徒无异,三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自己对明锋也算颇为了解,对他的悟性更是赞赏有加,眼见司马残竟然想借刀杀人,自己怎能够不为明锋出头。尽管心中明知自己不是司马残的对手,可这缩头乌龟的名号自己可背不起。
司马残眼见任海流竟然敢公然和自己叫板,老脸上有些挂不住,心想今天若不杀一儆百恐怕自己以后在灵光六动门就会就会威信扫地。因此,双手向背后一背,脸上换上了一副伪善的笑容,点着头赞叹着:“好啊,好样的……”
任海流正警惕着司马残的一举一动,恐这老奸巨猾的匹夫会向自己突然下手,猛然见他背负双手满脸堆笑,竟不似要和自己动手的样子,心中正自疑惑,却突然听见方明锋一声大喊:“任师兄,小心!”
任海流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一只烈焰翻腾的手掌带着滚滚热浪已向自己的胸口拍至,竟是司马残对自己突施杀手,心中一惊,想要回避,可惜为时已晚,那燃烧着火焰的手掌已离自己的胸口半尺不到,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尽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任海流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调集全身的灵气集中在胸口,眼睛一闭,准备硬吃这一掌,台下的众多弟子也都瞠目结舌的望着台上凶险无比的一幕,只见司马残目露凶光,出手毫不留情,竟似要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