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眯瞪吗?上了阵的时候,他不知道多么精明,会上你们这个当才是怪事!只可惜了雪容这个美人胚子,却要被那个二郎一刀斩了,却不是难看得么!”
心中想着的时候,舒钰儿却不再说话。看起来这一次大通布岛上的潘家一赵伏波的怨是结得深了,而教赵伏波打进来的时候,却管叫谁都挡不住他把潘家杀个鸡犬不留。
师雪容的一番话,虽然使她成了舒钰儿心中的一个敌人,却也使一向不大看得上她的潘丙不由对她另眼相看。虽然以前由于她是师家的,由黄沙城送来的宫娥所出,而一直担心她别具异心。此刻看她一心为着大通布岛上的潘家所想,心中倒在想,倘若是她嫁与了孙子,却也不错。
想着这些,有心要抬举师家兄弟的潘丙遂向师雪容道:“雪容啊,我看这个钰儿是在黄沙城呆得久了,有些油盐不进。你倒是悄悄去趟瑞玉庄里,稳住那个挂名的庄主夫人,要她不可轻举妄动。建安你自带人自去埋伏,瑞玉庄那里,却教雪容他们兄妹去。要志冬看好了庄里庄丁,注意我们的信号。倘若是那个小子不知深浅的攻了来,我们却好前后夹攻,让他好好的受上一番磨难才罢!”
听着潘岛主的安排,舒钰儿心中不由得急了起来。拿眼睛直朝他爹打眼色,只求他设法找个人去,把消息告诉赵伏波。
只是此刻情形,莫说是舒庄主,任是谁人也没有办法把这个大厅里的消息送到海岸上的船上去。
师雪容领了潘岛主的命令,打算出门之前,却悄悄的来到了自己家里的后园里。那儿住着她的亲生母亲,宫娥姚芷琳。一向不受父亲宠爱的母亲,因为是侧室只好居于此地。
原本想着父亲与大娘过世之后,母亲的日子会好过些。可谁能想到,哥哥诗志冬却嫌弃她是赵家送来的宫娥,而安排在这偏僻的后园之中。
“咳咳……咳咳……”
师雪容还没有进门,屋内的咳嗽声就传了出来。师雪容忙加快了脚步,走进那间不大,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的茅屋里去。
这里过去是家里的柴房,进到屋里的师雪容快步来到母亲的身旁。虽然这时的姚芷琳,因为痨病而变得面黄肌瘦,但一又因为瘦更显得大的眼睛里,却因为看到女儿而流露出更多的神采。
看到女儿,却不急着咳嗽了,只是拖着女儿的手一个劲的问。
“你看到那个二殿下伏波了……咳咳……他却是个什么模样?这许多看来,宫里的人也不见一个,不知道他们……咳咳……他们都怎么样了!”
当年初到这里的时候,凭着赵竑带来的金银珠宝匆匆建起了黄沙城,接着又匆匆的把这些宫女分发给了手下诸人。多数运气好的,都分到了黄沙城那边。像她这样的,却被分到了潘家,倒好似被流放了一般。
原本想着凭自己的姿色,以及三娘那儿给得一份妆卤,在潘家也不难立足。谁成想到了这儿,却被潘家赏了给师雪容的父亲。
师雪容看着母亲憔悴的脸色,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因为她有肺痨,哥哥师志冬不许她住在家里。只让她歇在这后园废柴房里,送饭的仆人也因为主子的嫌弃,往往也不尽心。
这些事情看在师雪容眼中,痛在她的心上。只是她一人姑娘家,又拗不过哥哥师志冬,只好在夜里悄悄来给母亲送一顿热饭,聊表女儿的孝敬。
眼见母亲拖着病体,还在不住追问那个“二殿下”的事情,师雪容只好把在潘家大宅里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我想着只要我自己能到了瑞玉庄,却好叫人设法通知那个‘二殿下’去。娘,我看那个人好不识大体,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大通布岛上,他怎么说开战就开战,也不相想强龙怎么斗得过地头蛇呢!他呀,还真是个‘二殿下’!”
姚芷琳听着女儿的话,幽幽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