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与岛主朝夕相伴。”
蒲金书的毫不犹豫,使潘岛主心中大悦,更是着意拉拢他。
“如此,金书便与你建安哥哥一起称我一声爷爷,回头有你协助,你们兄弟想在此成就一番事业,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同琉璃球一样的蒲金书立即就打蛇随棍上,立即来到潘岛主面前大礼参拜。嘴里语气欢快的直嚷嚷,仿佛他确已经在海外找到了安身立命的所在一样。
“潘爷爷在上,金书有礼了!”
他的态度自然很容易就获得了个宾主皆欢的结果,不久之后带着自己身边的小僮仆阿全,出了大宅翻身上马。
完全宋人装扮的他,来到波斯湾这白天始终炎热的地方,手中大折扇自然绝不肯离手。“哗”一下展开折扇,假借煽凉挡住他人的视线,却朝阿全做了个鬼脸。
“唉,阿全,我看我们还是去那个家伙的住处看看,我只怕一回家,就只能收拾了东西往这里来了!”
主仆二人显然性格相近,阿全也转着乌溜溜的眼睛四处瞅了下,又向蒲金书回了鬼脸。
“公子爷说的是,只是我却担心,那个家伙看起来年纪还没公子你大,我却怕他斗不过岛上的这些老头呢!”
蒲金书放下手里的扇子,合在一起在手中连击了几下。
“打得过打不过又如何?我却只喜欢他那豪气干云的大丈夫气魄。就算是与他一起战死沙场,也比我们主仆一辈子被人家驱来赶去要好得多呢!”
十来岁的小阿全坐在阿拉伯马上,扭来扭去倒似个活泼的猴儿一样。对于前途,自然全由蒲金书来关照,他是丝毫也不管的。
“随便吧,只不过公子要是上阵话,我也要把铁矛,给你当马弁的!”
“卜”
蒲金书拿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戏谑道:“你个小猴崽子也想上阵,先长大几岁再说吧,瞧你那瘦皮猴的模样,不用别人打,只消给你杆铁矛,就把你压垮了!”
阿全假装被蒲金书敲得,抱着脑袋哇哇大叫。
“好你个公子,只知道打阿全的脑袋,打傻了将来洗脚水却是自己倒去!”
一直在窗口悄悄观察着主仆二人的潘岛主看到这儿,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爷爷,要不我派两个人去跟着他,不怕他不来我们这儿!”
潘岛主回过头来,一双老但绝不昏花的眸子中精光四射。
“哼,他是蒲家的人。你不知道大宋那边的海商,多与他家交好。就算这个蒲金书在家如何,却不是我们能欺负得了的!你只想想倘若断了海商,我们却如何罢!”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潘建安,后者大概也被骂得习惯了,只是撇撇嘴,望着蒲金书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等过两天你搬过来了,再看小爷我的手段。只可惜那个舒钰儿啊……哼,就算那个赵伏波是大宋皇族,在这黄沙漫漫的黑衣大食却有什么用呢?”
说到舒钰儿,想起清晨他满怀热情的会面,却被钰儿告诉他,与他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爱。潘建安心中的妒火,就像是火山一样能把自己烧成灰烬。
试想想看,心里一直装着舒钰儿这个大美人的潘建安,心中如何能够舒服呢!
离开这里去见舒柏安的潘岛主,向跟在潘建安身边的那个“师兄”招呼了一声。
“志东,你随我来一起与舒庄主说话,把师诗的意思告诉他!”
是的,这个所谓的“师兄”却不是潘建安的师兄。他不过是黄沙城里师诗的兄弟师志东,而他刚刚接到了来自姐姐的消息。
师家原本是潘丙家里的管家,潘家欲立赵竑之事败露之后,不得已跟随潘家来到这海外之地。潘家的弟兄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