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莺说：“其实在这十年里，这个探测器所经过的都是空无一物的宇宙空间，可能你会觉得怎么没有星体和流星划过，其实，这只是因为宇宙太大了，旅行者一号在没有光线照射的幽暗宇宙里，什么都看不见是最正常不过。”

    常凯轩说：“那太阳呢？不是还在太阳系，太阳光呢？”

    小杨莺说：“你觉得有太阳和阳光，是因为离太阳近，而经过几十年的飞行，太阳对旅行者一号来说，已经成为一颗发亮的小星星，所以，在它所在的空间范围里，早就没有白天黑夜，有的只是孤寂幽暗的茫茫空无。”

    常凯轩说：“因为没有了太阳和月亮的因素，它所经过的只是广袤宇宙中的一小块微不足道的空间，空无一物是正常状态，碰到星体，就如同撞大运。”

    钛羽悬浮在常凯轩头部右侧半米处，细嫩的双腿盘起来，就像坐在空气中。

    小杨莺说：“这种孤寂和空无，就是你内心深处恐惧宇宙的原因。”

    常凯轩急忙说：“小羽，你别乱说，我根本不恐惧。”

    小杨莺说：“不恐惧是因为你还没有去想，如果，你在旅行者一号上一个人孤寂的飞行了十年，却什么也看不见，你会成为什么样。”

    常凯轩盘腿坐在玻璃上。

    他的内心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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