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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化之术,面对道行比自己低的倒也无妨,若是遇见与自己差不离的,当场就会被拆穿,是故也是有风险的。穿梭在阴冷的蛇窟内,只觉得潮湿而又寒凉。
蛇族喜阴,喜潮湿,所以这聚集地总让人不舒服。
好在梓桐本身也是海里出来的,虽然不喜欢淡水,但适应得还是很快。终于,她在进入一道石门前,听到了楚羽的说话声。
这声音,好像是楚羽。
可这道门的门外重兵把守。她岂敢轻易的进去。
蓦地,她闻到了浓烈的腥味,这味道好像是……眉睫骇然扬起,她快速化烟离去,直到拐个弯才悄悄落地。有一绿袍男子半敞着胸襟,拎着酒壶推门而去,这门口的守卫皆毕恭毕敬。
难道这便是蛇君?
楚羽没想到,这骚里骚气的绿包男又来了,手里头还拎着酒。
见着楚羽拢了拢衣襟,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当即朗笑两声把酒壶放在了桌案上,“你何必如此看着我,我又不吃人。”
“不吃人也会扒皮。”楚羽顾自喝水。不愿多看他一眼。她对挤眉弄眼的骚男人不感兴趣,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眉心微蹙,蛇君在渊道,“那猎户兄弟杀死了我的配偶,我岂能饶了他们。如今只是活剥了一人,不还有一个吗?连带着他们的家眷老小,我都不会放过。”
楚羽一怔,死的是他的配偶?
“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左不过关他们一家老小什么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岂能连累无辜?”楚羽不赞同他这种赶尽杀绝的说法。
“蛇的本性就是冷的。”他凉飕飕的望着她,眸子红光微显,“修行百年却死于凡人之手,还被烹煮而食,这笔血债我岂能善罢甘休。如果是你的亲人被他人烹煮而食,你是否还能置身事外,说这些无关痛痒的劝慰之言?伤不在你身上,你疼不到。”
“可我瞧着你也没多疼,只不过是放不下身为蛇君的威信罢了!”楚羽又不是傻子,三言两语就上了你的道,“伤害生灵的确是不对,可你又何尝是真心对待你的妻子?你说是配偶,可你有多少配偶,你自己说得清楚吗?别把自己的私心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在渊愣了半晌,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的,一时间还真没想到什么词能反驳回去。
蛇是没有一夫一妻制的,而且是一夫多妻。或者是一妻多夫,又或者是露水夫妻。蛇本性寒凉,血也是冷的,哪里会真的在乎谁。只不过自己的配偶被人抓了吃,他觉得这有辱他这蛇君的威信,如果这样还不出面讨回公道,那他这个蛇君的颜面何存?
修行千年,怎么可能让一介凡人欺辱到头上。
说不过楚羽,蛇君在渊又红了一下眼睛。
楚羽就觉得奇了怪了,他总是瞪着自己作甚?蹙眉打量了他一眼,“你眼睛是不是坏了?眼白泛红,是不是有什么眼疾?”
在渊一下子坐在了她身边,“来,你仔细看着我眼睛,仔细看!盯着看!”
楚羽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有病!”
且看这蛇君在渊,几乎快崩溃了,“为何对你就不管用?你可看仔细了?我这眼睛……”
“看仔细了,眼珠子泛红,眼白都是红血丝而且红得不太正常。这是寻常眼疾,你只要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另外这病会传染,你还是少看身边的人为好,免得到时候你这蛇窝里出去的,都是红眼病!”说着,她起身去了脸盆处洗了眼睛。
猛灌一口酒,蛇君在渊的脸色不是太好看。
他已经把摄魂术发挥到了极点,差点把眼珠子挤爆了,可这丫头竟然半点都没被影响到,还真是见鬼了!他修行千年,从未遇见过这等奇事。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离若身上试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