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嘴里的年太医,是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头子。
年轻的时候,曾经是皇宫里的太医总管,深受当今皇上的祖父,也就是太太上皇的器重,医术当然也是顶尖,如今告老离宫,在都城定居。
他的医术,自是不由人怀疑的。
“这位老妇嘴眼歪斜,口齿不清,还有口筵不断流出,整个左边身子已经没有知觉,是典型的中风症状。”
仔细查看了老妇的情况,年太医沉声开口。
“我就说是中风吧,他们非赖上我,要不是你们一直拦着我不让我靠近,老太太成不了现在这个样子!”乐溪气得不行,老太太刚刚歪倒的时候,她本想上前对她施针救治,可是她的家人却只顾得跟自己争论赔偿什么的,让老太太失去了最佳救治时间。
这才导致中风瘫痪这样的严重后果。
“年太医,我娘身子骨一向硬朗,实在是今天被这臭丫头欺负的狠了,这才气急犯病的,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她医好了才行啊!”
老太太的几个儿子儿媳一听,这才慌乱起来,她这一瘫痪,侍候的就是他们几个了,这可是一个大累赘。
尤其是几个儿媳,平日里可没少受她磋磨,自然不愿意在她跟前擦屎擦尿地侍候着。
“都是她,都是她气得我娘,就算是侍候,也是要找她!”
有人一开头,几个人就像是有如醍醐灌顶一般,纷纷把矛头指向了乐溪。
“你们想的太美了吧?你们自己的老娘,凭什么赖上我?中风是因为我气得?”
“就是你,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娘一直好好的呢还!”
张辰不想再听他们争论,实在是吵得头疼,他快步走上前,对着皱眉看着这场闹剧的年太医道:“年太医,晚生这厢有礼了,依您所见,这老妇中风,是一两场争论就能造成的吗?”
“理应不该,她此次病情严重,绝非一朝一夕一两次争论所能造成。”年太医对张辰的礼数周全很是受用,也立时就明白了对方这样问的用意。反正是个大夫都知道的事,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着周围正支楞着耳朵听的众人大声道,“平日里脾气暴躁,并且身体肥胖,不喜劳作的人谨记,特别是年老之后,尤其要注意预防中风的发生。一旦病发,就会像是这般,轻则嘴歪眼斜,重则瘫痪在床,不止自己受罪,更会让子孙后代都跟着劳累。”
年太医的话,让众人都惶惶然,他们纷纷检视自己有没有同年太医所说的情况相符的,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注意预防。
“听到了吧?你们自己平时不注意,怨不得旁人了吧?”有人印证自己的无辜,乐溪很是嘚瑟,她蹦跳着来到张辰旁边,小声跟他说了一句谢谢,这让张辰觉得很是无奈。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的年太医,被张辰派人给恭敬的送走了,周围的人一看没热闹可看了,也渐渐散去。只剩下张辰几人同老妇一家。
毕竟对方瘫痪跟乐溪还是有一定因果的,什么都不管他们张辰有些不忍心,他示意手下丢给他们两锭十两的银子,“这些银子给你们,可不是因为我们理亏,刚才年太医也已经证明了,我们乐溪没什么责任,这二十两银子是看你们可怜才给的。希望你们回去之后,能够善待令堂,让她不至于病情加重。”
这家人知道,再闹也没什么用了,只能让自己更丢人现眼而已,遂默不作声地捡起银子,找来一块大一些的木板,抬着已经行动不便的老妇离开了,至于他们回家之后怎样安顿老妇,就不是张辰所要操心的事了。
他转过身,一脸无奈地看着低头不语的乐溪,“怎么不说话了?”
乐溪正因为没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长久离家归来的张辰而懊恼着呢,就听到张辰问她。
“我”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