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精骑突围到渔阳郡求援,我亲自附书一份,就算渔阳郡官府不肯派遣援军,张伯仁必不会负我!”
文丑最是没有耐心,他原本还打算耐着性子继续开劝,但刘成既然拿出“这是命令”来压他们,若自己还要反驳,势必就成了违抗命令,这等越雷池之事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轻易而为。哪怕最后事实证明违抗命令没有错,也会造成名声上的折损,只怕日后在无其他出路可寻。当即,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一言不发的转身夺门而去。
赵俞c孙高看了文丑一眼,欲劝无言,旋即又把目光落在周治身上。
周治从进门后一言未发,不过他的心情与其他一样,以为刘成此番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太过托大。不仅托大,说难听一些那就是无理取闹。可是他心怀儒家思想,连文丑这样性格莽撞者都不能轻易抗拒主上的命令,更何况自己?
这时,刘成转向周治,直截了当的交代道:“周都尉,此事便交由你来安排。明日必给我一个周全的答复。”
周治无奈,早知道刚才就学着文丑的样子一走了之,不至于担上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
赵俞向刘成道:“此事万万三思,可不能因为一时赌气”
刘成吼着打断赵俞的话:“你住口。枉我如此器重你,破格提拔你担任郡丞,你却处处跟我作对。此事若你还敢多言半句,明日你便再也不必到太守府来了。”他今天心头窝了许多火,尤其是赵俞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唱反调,若不是顾及昔日之情,自己真想立刻赶走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赵俞长叹一口气,不再多说其他,只是在他心中依然有许多不甘心。
入夜时分,文丑c周治二人来到赵俞府邸。
赵俞虽不是一个能干人,但也自诩不是什么卑鄙小人,如今郡城受困,刘成又这般无理取闹,势必会陷全城上下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顾全大局,他特意在出了太守府之后,派了自己的亲信分别去请文丑c周治到府邸上议事。
家中尚余下为今岁开春准备的半截腌制羊腿,央下人将半截羊腿全部取来煮了。
三人围坐在小厅炉火旁,就着炉火一边烤着羊腿,一边喝着自家酿造的水酒。
文丑性子粗狂,这会儿天气不比两个月前那般酷寒,在炉火旁有些热的燥,索性便直接褪去了外衣。他不拘小节,直接用手抓起羊肉,大口大口一顿狠咬。
赵俞心思根本不在吃与喝上面,在闷声闷气自己饮下三杯酒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与刘公子同为私塾同窗,从小到大,刘公子皆是温文尔雅c知书达理。月前邀请在下出任郡丞时,也是亲自登门造访。岂能料到,这才过去多久,刘公子竟变得如此莽撞。唉究竟那张纯有什么了得,倒叫刘公子这般执迷不悟呢。”
文丑咽下一块羊肉,用手臂抹了一下嘴巴,没好气的说道:“我听说张纯不过就是渔阳郡一个土财主罢了,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前几次渔阳郡发下来的粮草,无一不是缺斤短两,我对渔阳人没有一个看好。”
赵俞再次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说道:“倒也不说张纯此人是好是坏,若张纯真有能力帮咱们解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此去渔阳甚远,而且张纯不过是一个财主,即便愿意出钱出力,那也是杯水车薪之事。”
早在太守刘政遇刺那一日,文丑已经预感到右北平郡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故是由幕后之人暗箱操作,尽管他不能断定此人真实意图,但可想而知很多事情绝非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尤其是经过前段时间发往右北平郡的粮草遭人手脚,让他不得不怀疑渔阳郡方面肯定有问题,自己可不会再轻易相信渔阳郡的任何人。
“哼,既是杯水车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