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早期的单位职工楼,这里位于望山市的旧市区,是以前市纺织一厂的宿舍楼,建于二三十年前,楼房是六层楼高,外墙已经十分老旧,墙上还偶尔会有砖块掉落。
在单元楼的顶层,其中一套单元房里,住着一个单身汉,叫赵诚,对方是靠踩三轮为生,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个年头,住在这里的老人也都习惯喊他小赵。
赵诚每日都是早出晚归,踩三轮的,似乎也都是这样,要赚钱,早早出去,很晚才回来,能多赚一分是一分。
不过最近的赵诚,每天回来又跟以往不太一样,经常都会提一大袋蔬菜水果和肉回来,有时候还会顺便扛一箱啤酒。
因为赵诚回来得晚,住在这里的又大都是老人,也没人会留意到赵诚有啥不一样,以赵诚每天提回来的蔬菜和肉的分量,其实他一个人是完全不可能吃完的,就算是放在冰箱里,赵诚几乎每隔两天就会买一次,他也吃不下那么多。
没人知道,赵诚房间里多了个人,这栋早期纺织一厂职工楼的套房布局是小两房,每一套大都有六十平方左右,住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因为面积小,早期兴建时又设计得很不合理,以往住这里的纺织一厂的员工早都搬了出去,有的把房子留给老人住,有的则是租了出去,但因为房子的条件差,租在这里的小年轻也很少,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钱新来现在就躲在这里,没人会想到他还在望山,甚至还在市区。
一辈子靠着黑吃黑和各种不正当手段积累财富的钱新来,显然是应了那句话,胆大心黑,即便做出了这种捅破天的事,他依然敢滞留在望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就潜逃出望山,只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时,他却安然的呆在望山。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或许不一定准确,但钱新来就是敢这么做。
赵诚和往常一样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些新鲜的卤料。
将卤料倒在盘子里端到桌上,又拿了两瓶啤酒,赵诚招呼着钱新来,“钱总,趁新鲜吃。”
“你吃吧,我对这些玩意没兴趣。”钱新来摆了摆手。
“也是,钱总您是有身份的人,吃这种东西掉价。”赵诚挠了挠头,笑道。
钱新来听到赵诚的话,摇头笑笑,这赵诚除了会杀人,还真是不太会说话。
“钱总,您打算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要我说,您直接出国,在国外享福总比这样躲躲藏藏好。”赵诚看了钱新来一眼,道。
“晚了,现在要逃出去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刚出事那晚,如果按照原先安排好的退路,或许能跑出去,现在出去的风险太大。”钱新来摇头道。
“钱总,不会吧,这都过了大半年了,事情应该平息了吧,我看外面早都风平浪静了。”赵诚不解道。
“呵呵,那只是你表面看到的假象。”钱新来神色淡然,眼里闪过一丝阴森,“不过当初我没直接跑出去,现在更不会跑,我儿子还在监狱里,我这个当老子的怎么好自己跑出去,嘿嘿。”
钱新来笑得很渗人,即便是赵诚这个曾经的亡命之徒这会也听得有点毛骨悚人,只能配合着跟着傻笑。
“钱总,您不出去,又这样一直躲着,长期下去也不是个事呐,我天天看您闷在屋里,我都替您感到憋屈。”赵诚喝了口酒,道。
“再等等,再等等,都忍了这么久了,再多忍个一年半载又何妨,等别人松懈的时候,好戏才刚刚开始。”钱新来冷笑。
“钱总,那您留下来到底是要干嘛”赵诚满是不解。
“你说是谁害我像现在这般如同丧家之犬的”钱新来目光阴森。
“这这是官家的人害你这样的吧,不过钱总,你不会要跟国家做对吧,那样可是找死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