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心知定是有人说了什么话惹得她不高兴了,不及多做思量,脱口道:“我的小姐哟,您可饶了奴婢吧,奴婢这正给贵客们上菜呢。什么通房姨娘的,咱们府上可没有那一眼看不出二里地的丫头,咱们都想着好好干活,将来指着夫人c小姐的恩典,得个好人家去做正头娘子呢。”
叶婉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抛给玉竹一个赞赏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说的不错,咱们长宁侯府可不是没规矩的人家。去上菜吧。”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褚艳,嘲讽道:“真是让延恩侯夫人见笑了呢,我们长宁侯府的丫头比不得贵府上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整日里想着怎么狐媚主子,心心念念就是给人做妾呢。”
府中的丫头不老实是褚艳的一块心病,此时被叶婉当众揭了开来,顿时怒意上涌,有心想斥责叶婉几句,转念想到了什么般,强自压下火气,脸上又挂上了面具似的假笑,悠悠然放下筷子,开口就如长辈般说教起叶婉来:“你这丫头,开口闭口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该有的德行还是学起来的好,你这些年长在乡野倒还可不必太过教条了,如今都回了京城,可不能再糊涂了。好在叶夫人也回来了,想必她日后定会好好教导你的。”边说着,端着架子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湿帕子,仔细擦着手上并不存在的脏污,摇着头痛心疾首般接着道:“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又是经商,又是成天往外跑的,也不拍旁人笑话,你好歹要顾忌着些长宁侯府的名声。”
叶婉冷笑着听褚艳长篇大论地说完了,不屑地哼笑了一声,寒声道:“延恩侯夫人口口声声地,是在教训本公主咯?就凭你也配质疑本公主的德行?不知贵府上前些时候打死的那个怀了身子的小妾扔到哪个乱葬岗去了?你德行好,怎的不为延恩侯即将多了一个子嗣喜悦,反倒弄死了人家?”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一出好戏,心中暗道这一趟可真是没白来,能与长宁侯府建立些交情不说,还能好好看看褚艳出丑。她们可不会傻傻地以为叶婉会斗不过褚艳,能同时将几十家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要说叶婉没点本事,她们可不信。
褚艳听了这话,心里一咯噔,这事儿连蔚让都不知晓的,叶婉是从何得知的?面上的假笑僵了僵,“这都是哪跟哪呐?什么丫头c身孕的,你个未出阁的姑娘”
“够了!延恩侯夫人,是谁给你的胆子和脸面,在本公主站着的时候,你却坐得稳稳当当?”叶婉疾言厉色这么一喝,褚艳愣了一下,其余的夫人小姐们也愣了一下,随后一帮人很有眼色的呼啦啦地全都站了起来,垂着手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叶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换了笑脸转身对那些夫人小姐和声道:“各位夫人小姐快请坐,我叶婉不是喜欢拿身份地位压人的,只遇上那不开眼c没规矩的,却也不是软柿子。各位都是咱们长宁侯府的贵客,很不必多礼呢。”这一番话说出来,那些夫人们心中舒坦了不少,思及褚艳平素的为人,便也释然了,任是换做是谁,也都受不了褚艳的做派。只她们身份不如人家高,只好忍了,可这叶婉的封号品阶可是正正经经的一品,就连延恩侯都有所不及,更何况是延恩侯夫人呢。这下褚艳可有的苦头吃了。依言纷纷落座了,大伙儿也都没心思吃了,都眼巴巴地等着看褚艳的笑话。
见各家的夫人c小姐们复又落座,叶婉转回头,犀利的眸光直射褚艳,淡淡道:“怎么?延恩侯夫人身份贵重,本公主的话也不管用?你还不给本公主站起来?!”
满带恼意地看了叶婉半晌,褚艳终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叶婉直接就将她打断了,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记得方才延恩侯夫人还说道本公主经商的事?本朝民风开放且淳朴,本就不拘女子出门,好些个地方女子也可出来做工,也可读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