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
“哦?是谁那么大胆子,招惹咱们小郡主不高兴了?”萧鸿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真想看看,叶婉因被未婚夫婿嫌弃而伤神的样子。只是他没想到,叶婉还真能当众向他提起此事,他倒也乐得看笑话。
“唉!”叶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神色之中有些黯然。余光瞄见周围的人都隐晦地朝自己这边看,心中嗤笑,这帮人不会以为她要提起刘俊才的闹剧吧?“要说那鸿运银楼,我听说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银楼了,却不想恁地不懂礼数。我好歹也是长宁侯府的人,身上也是有封诰的,前些时候我想去买些发钗饰物,伙计c掌柜竟是甩脸色给我看呢。萧叔既是问起,可要替我出了这口气。”
萧鸿郎闻言一愣,随即脸色变得跟臭鸡蛋似的,支吾了两句,道:“侄女啊,不是萧叔不肯替你出气,实在是萧叔身为忠勇将军,不好出手教训一介商户。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说本将军以势压人?”
“叶小姐,自己丢的面子,靠自己挣回来才是正理。你莫要仗着父辈的交情强人所难。”萧迪身为萧府的嫡子,自然知晓鸿运银楼是自家的产业。如今叶婉当着他们的面说道鸿运银楼的不是,那不是指着和尚骂贼秃嘛。看着父亲都变了脸色,遂开口教训起叶婉来。
“萧兄此言差矣,我妹妹本也没想与萧叔提起此事,是萧叔开口相询在先。作为小辈,长辈问话,不据实以答,不太好吧?”叶睿晨身姿挺拔,身着玄色侯爵蟒袍,右手向后一背,下巴微微抬起,一身傲骨尽显无遗。萧迪也算是京城勋贵小一辈中的俊杰了,在叶睿晨面前,就如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方才的一番话听在旁人耳中,更像是无理取闹了。
“诶呀,这点小事萧叔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好在三叔,哦,就是诚王,他见我受人欺辱,已然出手教训了那不开眼的银楼。他新开的那间万和商城,也出售首饰呢,想必要不了多久,鸿运银楼就要关门大吉了。三叔与家父当真是手足情深,为了侄女这点小事,竟能这般大费周章。”叶婉一脸的感动感激,愈发凸显了萧鸿郎的不念旧情。
萧鸿郎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着多么怀念叶泰,什么提携之恩不敢或忘云云,结果人家女儿受了委屈都不肯替人出头。再看看诚王,不声不响地处处维护叶婉。他萧鸿郎身为忠勇将军,确实权势威名不小,可在大还能大过诚王去?谁更重情义,通过这么点小事就可见一斑了。
萧鸿郎察觉旁人看自己的眼神微妙起来,心中恼怒却是不能发泄,咬着后槽牙,硬着头皮岔开话题道:“好啦,睿晨贤侄快带着侄女进府去吧。他们年轻人们都在花园中玩呢,你们也去凑凑热闹罢。”
叶婉与叶睿晨相视一眼,笑着应了一声,径自进府中去了。徒留萧鸿郎父子俩僵着脸招呼着宾客。
萧府比起长宁侯府也不遑多让了,穿过宽阔敞亮的前院,来到一个十来亩大,尽是姹紫嫣红的大花园中。尽管已经要入秋了,各色鲜花依旧开得繁茂,丝毫没有荼蘼之色。
青年男女们三三两两地聚作一堆,或是赏花,或是吟诗,很是热闹。“阿婉,你可算是来啦。”谢文筠正与几个女孩子说笑,一侧头就看见了叶婉。
“早知道你们来的这样早,我也该早些出门的。”叶婉上前拉着谢文筠的手,皱眉打量了两眼,道:“怎么几日不见,你竟瘦了?”
“哪能不瘦呢?文筠这些日子成天往醉梦江湖跑,听书都快听出魔障了。”程瑶瞪了谢文筠一眼,道。从前只道她是个在家里呆不住的,满京城地找地儿听书,谁知谢文筠比她更甚,都听得茶不思饭不想了。
谢文筠羞红了脸,裙裾轻动,踩了程瑶一脚,对着叶睿晨微一福身,道:“长宁侯安。”
其余几个女孩子这才省起,叶睿晨不单单是叶婉的哥哥,如今也是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