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这事父王应是知情的。
“心思过重吧。”诚王语气之中有着些微的讥讽,深邃的眼神一厉,随即又恢复平常,让蔚凌羽一度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你母妃让你去请药癫来?”在这诚王府,还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诚王,他下朝后一回府,就有人向他禀告过了。
蔚凌羽怔忡一瞬,点头应是,他的眼神中带着忧伤,若不是需要他去求药癫来京城给她治病,她恐怕也想不起还有他这个儿子吧。
诚王的大手拍了拍蔚凌羽的肩膀,“那你就去吧。倒也不必很着急回来,药癫老爷子年纪大了,可别颠簸着他。”诚王哈哈一笑,接着道:“还有你结交下的好友,当真是父王小看了他,短短三年,他送来王府的银子可是一年比一年多。”转首到书架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递给蔚凌羽:“父王都替你收着呢。看看吧,你小子如今可是比为父还有钱呢。”
蔚凌羽接过匣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林林总总下来,差不多有五六万两。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扬唇一笑,蔚凌羽几乎可以想象出叶婉抱着一堆银票,贪婪地数着的样子。分给自己这么多,她会很肉痛吧?
与诚王一道用了晚膳后,蔚凌羽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点上一盏油灯,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伸手一一抚过,三年没回来了,器具摆设上虽没有他想象中厚厚一层灰尘的样子,却也并不十分干净。想是下人们打扫过,只是不精心罢了。
忽地蔚凌羽觉得心灰意冷极了,他突然想离开。这个念头一起,像是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抄起佩剑挂在腰上,蔚凌羽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准备就离开了。跨上骏马,一打马臀,向着泽城而去。
接连两日的赶路,蔚凌羽带着一身的风尘踏进了泽城的城门。略一打听,他打马来到龙门客栈。刚一进门,他就看见何扬在柜台前,噼噼啪啪地扒拉着算盘。如今的何扬身上多了些市侩,少了几分习武之人的耿直。“何扬。”
“诶!客官您住店?”何扬应了一声,随口问了一句,眼睛却没有抬起,依旧盯着账本,打着算盘。半晌没听到回应,何扬抬头瞄了一眼站在柜台前的蔚凌羽,这一眼差点没把他的魂吓掉了:“世c世子?”何扬真想使劲揉揉眼睛,他不是看错了吧?
“你现在倒是像极了掌柜的。”蔚凌羽淡淡一笑,看来何扬很适应这个身份。
“哪c哪里,世子不是去了军营么?”何扬边说着,边把蔚凌羽往里间让,好几年没见着蔚凌羽,他身上的气势更为凌厉了,竟让他觉得有些紧张。
蔚凌羽随着何扬到里间坐了,没有回答他的话,又问道:“叶婉呢?她现在可是在泽城?”
“在呢。刚巧前两天回来的,说是在泽城呆两天还要去海兴城呢。”何扬给蔚凌羽泡了杯茶,恭敬地答道。
蔚凌羽点点头,端起茶抿了一口,这两天忙着赶路,着实是有些累了,知道叶婉就在泽城他也就放心了。“给我开间客房,我要休息休息。”
得知蔚凌羽来了泽城,叶婉也觉得很惊讶。那家伙不是被扔到军营去了么?这是刑满释放了?谴了人去小西村的山上通知叶睿晨,叶婉先一步来到龙门客栈。
敲开蔚凌羽的房门,叶婉越过睡眼惺忪的蔚凌羽踱步进屋,自顾自坐下,半分不客气地问道:“你来干嘛?”
蔚凌羽面色黑了黑,好歹他也是堂堂诚王世子吧?这丫头怎么就从来不给自己什么好脸色呢?不过,经过这三年,叶婉长开了,白皙的脸蛋儿褪去了婴儿肥,尖尖的下颌线条柔美许多,黑亮的大眼睛较之从前更添几分神韵;身高也拔高了不少,现如今已是到自己胸口高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叶婉的头发,蔚凌羽淡笑着开口:“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们?你哥呢?”
挥手没好气地打掉蔚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