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睿晨只看面前之人的眼神,便猜到了他的身份,向前斜跨一步,牢牢地将叶婉挡在身后,犀利的眸光直射刘博达瞳孔。
刘博达被叶睿晨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凛,低垂了眼眸,“既然远弟还有事,为兄便不多做打扰了。”刘博达擦着刘博远的肩膀,大跨步而去,身旁的小厮匆匆对着刘博远行了一礼,一溜小跑地追了上去。
“叶兄请息怒,此事我定会与父亲说,让父亲给你个交代。”刘博远深感脸上无光,满是愧疚地给叶睿晨道着歉。
刘博达走出几步,回头阴狠地看了叶婉一眼,却发现她正眉目含情地望着自己,忙收敛了眼中的厉色,换上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礼貌地对她点点头,这才转身真的离去了。出了别院,刘博达眼中阴鸷更盛,低声对小厮道:“爷改主意了。看那小妞似乎对爷颇有几分情意,你叫人留心着些,爷要先把她弄到手,再慢慢儿地折磨死她!”
刘博达心中暴戾的情绪不断翻涌,想起当日他被叶婉一番戏耍,回到刘府又被父亲训斥,还关了他的禁闭,让他整整两个月不能出门,连大年夜的全家宴都没让自己出席。他就觉得心头像是扎了一根名为“耻辱”的刺,刺得他日日气闷,夜夜揪心。要想拔掉这根刺,只有让叶婉在他身下臣服,然后亲手折辱死她!
叶睿晨将叶婉的神色尽收眼底,浅笑出声,看来若是不让刘博达悲惨地死去,妹妹是不会开心的。“交代倒是不用了,只要刘兄能提供给我一些那人的行踪,我就感激不尽了。”他看得出来,刘博远对刘博达不但没有半分的兄弟之情,似乎还有着若有若无的恨意。他相信,若是自己能杀了刘博达,刘博远必是乐意之至。
刘博远不是傻瓜,叶睿晨要刘博达的行踪,定不是去结交的,打他的闷棍倒是极有可能。“这个好说,我会让下人留意的。”
告别叶婉兄妹,出了别院后,刘博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来刘博达这一顿打是必不可免了。这样也好,受点教训,他也许会有所收敛吧。吩咐身边的小厮道:“你去让秦四留意下二少爷的行踪,由你随时通报给叶公子。”刘博远还太年轻,没有看懂叶睿晨眼中的杀意,只当他是想给刘博达点教训而已。这也使得叶睿晨的行动更为顺利。
叶婉让天机带着溪水村的人下去休息,这一路他们不但赶路累,还受了两次惊吓。那是他们才出平安镇不过半日的路程,一伙山贼冲了出来,喊打喊杀的场面很是凶狠。把这些从没出过镇子的年轻人吓得够呛。多亏有阎罗殿的人随行,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群人给撂倒了。
“妹子想怎么料理刘博达?”叶睿晨在回房前,扭过头来看了叶婉一眼,他很好奇,看那会叶婉那似模似样的“眉目传情”,他就在猜叶婉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当然是怎么惨怎么来。”叶婉冷冷地笑着,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刘博达。而看刘博达的样子,也是没打算放过自己啊。那就来看看,谁下手更快c更狠吧。
第二日,刘博远果然一早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伙计模样的人。“这是牙行的伙计,叶兄先说说想要座什么样的宅子,定下来咱们再去看。”
“好。”叶睿晨叫了破军去请叶婉,然后与刘博远随意地闲聊着。
“刘公子早啊。”叶婉来到偏厅,见叶睿晨二人在闲聊,却是连杯茶都没给人家上。“雪梅,快去泡茶。”转头对叶睿晨嗔道:“哥哥也真是的,也不说给人家上杯茶,就这么干坐着。”
叶睿晨摸了摸鼻子,他身边这几个大小伙子哪会泡茶啊。“我身边这几个木头疙瘩可不像你那梅兰竹菊心灵手巧的。再说也没干坐着,我这不是在陪刘兄说话呢么。是吧,刘兄?”
“正是。叶小姐不必介怀,在下并不十分口渴。”刘博远从叶婉进来起,就在暗暗观察这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