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幅邋遢的样子,叶婉羞与为伍,她决定还是晚些时候再过去看望月姨。
叶婉嫌弃的眼神流连于药癫的前襟,药癫顺着她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撇撇嘴,不就是点油渍么,换了衣服就是,用得着拿那种眼神看自己么?
目送药癫下楼走了,叶婉不禁叹了一口气,还是要给师父找点事情做,不然整天这么无所事事的就知道吃吃吃,发胖是无可避免的,人老了什么病都会找上门来。虽然这个师父奇葩了点,她还是希望他能多活几年。
酒楼第一天的生意不错,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忙得几个伙计和厨娘晕头转向的。期间也有过几回上错菜之类的事情发生,好在大家都知道这家酒楼的东家和县太爷家关系密切,倒没有太过为难。
天色渐暗,酒楼的客人渐渐少了,只有一桌客人慢条斯理地喝着小酒不肯走。一个叫锄头的伙计凑到叶婉身边,悄声道:“东家,这桌客人坐了一天了,我看他们还带着剑,别是找麻烦的吧?”
叶婉微皱了眉,看那几人的打扮不像是地痞流氓,难道是冲蔚凌羽来的?“先不管他们,你们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抬步上了二楼,虽说对付区区的四个人不是难事,叶婉还是要跟哥哥说一声,不能轻忽大意了。
进到专门给叶婉休息的房间,叶睿晨和蔚凌羽正坐在桌前,手上比比划划地过招。叶婉顿时怨气大生:“你们倒是清闲,让我一个在外面忙得脚打后脑勺。”
叶睿晨淡淡笑着,贴心地给叶婉倒了杯水。而蔚凌羽则是嘻嘻笑着:“快让我看看你后脑勺,被打成什么样了?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叶婉咬牙,恨不能上前给他一巴掌。粗喘好几口气,生生忍下蠢蠢欲动的手,没好气地白了蔚凌羽一眼,道:“楼下有一桌客人,坐了一天了,看那样子是有身手的,别又是来找你的吧?”
“就是那四个穿灰色衣服,坐在门边位置的?”蔚凌羽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神色间浑不在意。
“就是他们。你见过了?”
“他们几个是父王派来找我的,是自己人。我担心有人看咱们酒楼生意红火,特意让他们过来盯着点。”蔚凌羽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等了一天都没有他表现的机会。这才第一天生意就这么好,能赚大把的银子是肯定的,他还想着多展现下自己的重要性,好能多从叶婉手里抠点红利。
“你少咱们咱们的昂,酒楼是我们的,你只不过是分点银子罢了,手别伸得太长。”叶婉冷哼一声,起身出去叫掌柜的过来,清算这一天的账目。
叶婉没有另寻掌柜。原月扬楼的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姓徐,在月扬楼干了近二十年,郑康将酒楼卖给了叶婉,叶婉得知掌柜的愿意在她的酒楼继续当掌柜,就顺势留下了他。
“东家,这是今天的账目。今儿生意不错,进账很可观。”徐掌柜将银匣子c账册和算盘放到桌上,脸上始终笑眯眯的,让人观之可亲。
叶婉拿过账册翻看着,叶睿晨坐在一边淡定地喝茶,蔚凌羽则是拖过银匣子打开,开始清点数目。叶婉瞥了蔚凌羽一眼,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垂下眼眸继续算账。
叶婉没有用算盘,让徐掌柜愣了一下,旋即皱眉,这东家年纪虽小,敢砸银子开酒楼应是有点本事才对,怎么看那架势竟是连算盘都不会用,这不是瞎胡闹么?不会打算盘怎么算账?难不成要他每日算好了给她过目?幸好他不是个藏奸的,不然用不上一年半载,这酒楼就得倒闭。
“今儿个共收入二百一十七两零三吊钱。”叶婉合上账册,说出了她计算出的结果。正在心里不住碎碎念的徐掌柜一惊,他先前算的也是这个数。这东家厉害啊,不用算盘比他用算盘算得还快。
那边蔚凌羽也点算好了银子,“二百一十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