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满腹疑窦地看着叶婉欢快地打马飞奔,东佃城中他认得的人着实不少,蔚凌羽和四位参领他都是熟识的,却也没有谁能让他惊掉下巴罢?脑中盘算着,一抖缰绳也追了上去,叶婉口中那人是谁,到了东佃城,一见便知。;
六七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半个多时辰后大军才到达东佃城,彼时东佃城的城门洞开,军需官在城门口已等候多时了,不时朝着朝州城的方向张望着,显得很是焦急。远远瞧见烟尘滚滚,军需官面上一喜,知是大军到了,忙站直了身子,还不忘对随自己一同来迎接的手下道:“来了c来了,都精神点,莫要让新来的兄弟们笑话了去。”往后兵士们如何嬉笑打闹都随他们,这第一次见面可得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他可不想让人家觉得他们都是一帮兵油子,给荡寇大军脸上抹黑。
赵兴和叶婉策马奔进城门,“吁津津”勒了马缰,齐齐翻身下马,军需官迎上前来,抱拳一礼,满含歉意告罪道:“想必这位就是赵将军罢,荡寇大将军他们正在西城楼上指挥兵士们对敌,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这位是荡寇大军的军需官,董武。”叶婉含笑为赵兴做了介绍,今日情况实是特殊,迎接规模确是简陋了些,不过想必赵兴和他带出来的兵士应是不会介怀的。
“诶董军需官太客气了,自是战事要紧,赵某岂是那般不分轻重之人。劳烦你带兄弟们自去安顿罢,我想去城楼上看看。”赵兴回头喊了副将过来,道:“你带着兄弟们随董军需官过去罢,将军需粮草都清点了交到库中,莫要挑剔生事。”这些兵士都是在京中养尊处优惯了的,赵兴担心他们因着东佃城条件简陋而抱怨,虽说自打自己接手这支军队后很是下了大力气整治了他们一番,已比着之前出息了不少,到底还是嘱咐几句安心些。
“清点军需入库却是不急,兄弟们奔波劳累了这许多时候,快快歇息c埋锅造饭是正经。副将大人请随属下来罢。”董武可不是个老实呆的,人家一来就忙着先点算粮草,可不是显得太没人情味儿了。
赵兴闻言笑呵呵地点点头,显见是对董武的态度很满意,转头对对叶婉道:“长公主,走罢,带我去城头上看看,倭国人恁地胆大,区区三万人就敢来攻!”赵兴语气虽带着些轻蔑,心中却是着实不敢大意的,他也是刀枪剑雨里历练出来的,自是看得出倭国的意图。
西城门之外,倭国兵士遭受到的损失不可谓不大,一下死伤三千多人,士气一落千丈,后面的兵士甚至都不敢再踏前一步,生恐落得与先前惨死的那些兵士一样的下场。这次率军来攻的将领名叫孔奇,是森吉千的亲卫首领,深得森吉千信任倚重,是以这个关键的任务才会落在他的头上。孔奇一路之上都行走在军队的中间位置,就是防着炎麟国这一手,即是如此,他依旧很是倒霉地被四处乱飞的铁片划伤了好几处,气急败坏地胡乱缠裹了伤处,孔奇抽出佩刀跳脚哇哇乱叫着,强令兵士们继续前进,在砍杀了几名不肯服从命令的兵士后,其余人终是抵不过如山军令,战战兢兢地一小步一小步向前移动着。
犹如行走在悬在万丈深渊上的钢丝一般,倭国兵士小心谨慎地试探着前进,整整两盏茶的时间,拢共还没走出去三c四丈远。孔奇见状大为光火,喝骂道:“蠢货!磨磨蹭蹭像个娘们儿似的,都给老子冲c冲c冲!”炎麟国弄得那什么武器确实厉害,但数量绝不会太多,不然往年倭国侵袭平州城时,怎不见他们拿出来对付他们?眼见着兵士们平安无事地蹭过方才那片爆炸过后的焦土,孔奇就断定那种武器只是一次性的罢了,想必前面不会再有这种厉害玩意了,只要他们一口气冲到东佃城墙下,他就不信炎麟国的人还能稳得住,龟缩在城里不出来!
兵士们被孔奇一顿训斥,无不心中暗暗咒骂,但想到走出这么一段距离,没见再有危险,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