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麻烦,只是得等我先把外面那些人都放倒。”小六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点倒是他疏忽了,好在厨房里还剩有中午蒸的馒头,也勉强够这些人吃的了。
小六子让这些人悄悄活动活动筋骨后就还将绳子松松搭在身上,免得有谁路过时瞧出不对来。随后他就出去来到厨房里,头伸出窗外左右张望了两眼,确定没有人后,从怀中摸出一小包迷药,搬了两坛子酒过来,拍开泥封将迷药小心地洒了进去,顺手拿起锅台上的勺子搅了搅,这才抱着两只坛子一溜儿小跑着回到院子,笑嘻嘻道:“大伙怕是还没喝尽兴吧?我这儿还藏了两坛,想着等把那些个炎麟国人处理了再请大伙喝的。反正今儿个已是开了荤,索性就喝个痛快。”
守卫们刚刚将酒喝尽,粗壮大汉确实还觉不够尽兴,正要使人出去再打些酒回来,正巧小六子就抱了酒过来。粗壮大汉瞪着迷离的醉眼,手指晃晃悠悠地指点着小六子哈哈大笑,咬着舌头道:“这小子,老子就说他是个懂事儿的。快快把酒拿过来,给老子满上!”
其他守卫也喝得有五六分醉意,其中有两人迎上两步接过酒坛,推推搡搡地拥着小六子到桌前坐了,提起酒坛正要给大伙倒酒,一人动作忽地一顿,脸上嬉笑的表情“唰”地敛起,奇道:“这酒怎么打开过?”
嬉闹的人群顷刻间就安静了下来,小六子心中“咯噔”一下,他在酒中下完了药就直接拿了过来,压根就没想到再将坛口封上这回事。笑容僵在嘴边,思绪飞快地在“马上逃走”和“找借口含糊过去”之间不断地徘徊着,还没等他做出抉择,就听问话那人爆出一串大笑,道:“你们快瞧瞧把这小子吓得,都快尿了裤子了!”说着一只大手重重拍上小六子的肩头,大嗓门“隆隆”地在耳边炸响:“不就是偷喝了几口酒嘛,咱们兄弟还会与你计较这等小事不成?”
小六子闻言,高高提起的心脏又重重地落回了原位,心虚地扫视一眼众人,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就是想尝尝这酒味儿正不正,嘿嘿c嘿嘿。”满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落下,在旁人看来他这是因偷喝酒被发现而羞惭不已,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
众人复又划拳c行起酒令来,小六子跟着众人喝了几碗酒后就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歪倚在院中的桂花树旁,好像是睡着了。守卫们见他这般没用,嬉闹着嘲笑了他几句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喝着,不多时院中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小六子偷偷微微掀起眼皮,只见守卫们横七竖八地,或趴伏在桌上,或是直接躺在了地上,再没有一人还是清醒的,便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挨个儿仔细查看了一遍,确认这些人是真的昏睡过去了,忙到关押李长德等人的屋子,叫了他们出来,然后又到厨房去拿馒头给他们吃。
等小六子再回到院子时,李长德等人已将守卫们都捆了个结实,随意地丢在一边,见小六子手中端着一大盆馒头,一个个像是饿狼扑食一般,呼啦啦将他围在了中间。
吃饱喝足后,兵士们忐忑地等着小六子说的,来救他们的人,直到子夜时分,从小院的后院摸出几个人来,见李长德他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院中,先是愣了一愣,直觉这是个陷阱,正要再偷偷地原路撤回,不想李长德感官太敏锐,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低声喝道:“是谁?”
阿福一直留心着动静,听得那正是李长德的声音,对着同伴打了几个手势,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时准备火速撤离,他则是只身一人走到院中,道:“李参领,我是来救你们的。”说着闪身到李长德身侧,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扭住他的双臂,将他治住,然后腾出一只手,在他脸上一通乱摸。
这般诡异的举动让兵士们都看呆了,心中那些微的慌乱都抛到了脑后,眼神很是暧昧地看着那二人。李长德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