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冷清若金银碰撞的声音一喝!
所有人回头,就见穿着雪白中衣的九霄一身气息阴沉地打开鱼纯房门,他立在那,眉眼冷肃,长发披散,赤着双脚,濯濯如玉,俊美如妖。
鱼纯被吓的差点没跳起来,她往边上挪了挪,还没溜出院子
“鱼小纯!大胖!”鱼渊厉喝一声,“给我滚过来!”
鱼纯隐晦地剜了九霄一眼,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打死他!
九霄眨了眨眸子,他则在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福安,偏生他脸上还一片懵懂茫然,权当自己失忆了。
“滚过来!”鱼渊板着脸,身上自有一番严父架势,凛然不可犯。
就是九霄,都生出心虚来,不敢拂逆,乖乖听话地挪蹭过去。
两人一高一矮站鱼渊面前,鱼纯焉头耷耳,率先认错,“爹,我错了。”
九霄目光游离,“鱼叔,不关鱼的事,是我”
“当然是你!”鱼渊声若洪钟,打断九霄的话,“别以为你不是我儿子,我就不敢抽你,多大年纪了,不懂男女大防?像什么话,传出去,你们俩的名声要不要了?”
“还以为是小时候?任你们俩想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鱼渊一口气吼完,转头盯着鱼纯,开始数落自家平时懂事,但脑子一抽就干大傻事的闺女,“女先生教你那几年,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成?”
鱼纯低头不敢辩驳,任由鱼渊说教,“姑娘家最重要的是什么?自尊自爱懂不懂?关系再好,男未婚女未嫁,也不能呆一块!”
“鱼小纯,你是已经要进宫的人了,没点轻重?非的作掉自个的性命才甘心是不是?”鱼渊一口老血梗在胸口,憋的心肝都疼了。
厉声吼完了,他背着手走了几步,瞅着这两小的,心塞的没边。
“鱼小纯,你给我进来!”鱼渊往花厅走,没走几步,他回头盯着九霄道,“想往哪去?给我站那不准动!”
向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小疯子,连他亲娘都管不住的主,鱼渊一句话,就让他当真不敢动了。
眼巴巴地瞅着鱼小纯从他身边经过,他困的还想窝回她闺房睡一觉来着。
鱼纯趁鱼渊背过身后,眼疾手快地拧了九霄腰际软肉一把,还脚往后踢,狠狠踹了他一脚。
妈的,祸害!祸害!祸害!
九霄眉头皱紧了,说不痛那是假的,他瞥了鱼纯背影一眼,回头就狼一般地锁着福安。
白白胖胖的福安面色煞白,打从九霄从鱼家姑娘的闺房出来,他就知道完了!
这偷香不成,还让别人亲爹给捉住了,公子受了罚,他能有好日子过么?
不过对于鱼渊能轻松降住他家公子这点,他还是很惊奇的,果然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鱼家老都不简单哪。
花厅里头,鱼渊望着鱼纯,忽然叹息一声,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们可有按捺不住行行那事?”
鱼纯睁着圆溜溜的黑白大眼,一脸懵逼,那事?哪事啊?
鱼渊欲言又止,女儿大了,这些事,本来都该由家中女性长辈来处理,但他家没有,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鱼纯看鱼渊的表情,瞬间福至心灵,懂了。
她用一种特别惊悚的目光看着鱼渊,“爹,你想到哪去了,我一直拿小混蛋当弟弟看待,今早天还没亮,他浑身冷的跟冰一样跑来我房里,说是和人打架了,受不住才找我帮忙的。”
鱼渊松了口气,闺女没被混小子占便宜就好。
不过,他神色古怪的又问,“你拿他当弟弟?我记得,小混蛋比你大一岁。”
鱼纯故作老成地摆手,“他骨子里幼稚。”
一个堂堂男儿被这样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