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年没有说话,听了季言墨说的那些,他忽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痛得难以呼吸。
“有没有办法,将他救出来?如果他还没死呢?”季时年说着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颤声问道。
季言墨摇摇头:“没有,我们不能将郑长东逼急。”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们知道郑长东这个实验室的时间真的太短了,短到连实验室的底都没摸清,如果贸然行动,只怕是会给整个h国带来灾难。
民众是无辜的,他不能只考虑一个人而忽视了更重要的事。
如果陆濂真的死了,就当是偿还逼死陆家老人的债吧。
“妈的,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落入郑长东的陷阱里,这么多年来像个笑话一样。”季时年狠狠一拳头锤在墙上,赤红了双眼。
季言墨平声道:“这件事不是你小心就能避免,谁能想到郑长东会做这种实验?即便是知道,那年你又多少岁?小叔叔,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耿耿于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将郑长东扳倒,否则的话,以后会有更大的危害。”
“阿墨,你比我更有主意更冷静,小叔叔都听你的,你安排就好。”季时年紧紧盯着季言墨。
季言墨确定季时年这一次从实验室出来已经完全恢复了,对季家也没有敌意,只是有些事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不告诉季时年,他只跟季时年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视而不见就行。必要时,可以捣乱一下。”
季时年点点头,“行。”
“好了小叔叔你该离开了,要是停留太久,郑长东会怀疑的。”季言墨淡然地道。
季时年:“”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算了,不跟小辈计较。
季时年摇摇头离开了季言墨房间。
季言墨看着季时年的身影,眸色渐渐深沉下来。
现在就等李蒙那边的结果了,这样才好制定计划,将郑长东那些人一网打尽。
郑长东的阵营都有哪些人,季言墨已经心中有数,他没想到,偌大的京都,竟然有将近三分之二的家族跟郑长东一条船的。
不过这些家族给郑长东提供资金,并不知道郑长东在搞什么。
一晃半个月过去。
季言墨每天都在应付郑潇月。
而郑长东经过这半个月的考察,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偶尔跟季言墨出去吃饭,无意间提起郑潇日将来步入政坛的事,季言墨也表示了赞同。
一时间,郑家在京都风头无两,许多人都忙着跟郑家结交。
就在这时,突然爆出一件大新闻:陆氏集团总裁陆濂,因为劳累过度,在家中猝死身亡。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要知道陆濂可是能与季言墨比肩的人物之一啊!
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总裁英年早逝,着实是让人叹息不已。
在陆濂的葬礼上,陆梦菲在媒体前哭得死去活来,抱着陆濂的遗照差点晕厥过去。
季言墨也参加了葬礼,看着陆濂的遗体,季言墨有种难言的滋味:陆濂真的被郑长东杀了!
这是他刚回国的目标,可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偏又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季言墨吊唁完之后,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痛哭流涕的陆梦菲,陆梦菲虽然哭得伤心,但是眼中却并无半点难过。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杀了自己的妹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又谈何悲痛呢?
季言墨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意。
是时候对陆氏真正动手了,该死的,一个都不能留。
尤其是陆梦菲!
季言墨悄悄离开陆濂的葬礼。
陆濂葬礼结束后第三天,陆氏宣布陆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