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就算是天晋帝国的王爷,又怎敢说天罚者的弟子不如他。如果他敢这么说,岂不是当面驳了天道宗的面子,引来整个圣灵大陆灵师的唾弃,他自然是没这个胆子。
“哼,小爷怎么说,当年也是辩论队出身的,你这种小屁孩难道还争论的过我?”范铮见马车内的姬平不再说话,暗自得意。
就在这时,一片嘶声骤然响起,姬平的随行车队像流水一般从中分开,数十匹骏马被控制的极为准确,在并不宽宏的官道上让出一大片地方来,得得马蹄声中,一位穿着玄素武袍的大将拍马走上前来。
纵马而来的,正是天晋帝国使团中负责护卫的偏将孙茂实,只见他双目炯然有神,眸子里天然一股厉杀,眉直鼻挺,颧骨微高,却不显得难看,反而有丝英武的味道。
这时,一直跟在姬平马车边的少卿几步走过去,在他身边耳语几句。
孙茂实抬起头来,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官袍的少年,范铮也直视着他,强大的灵魂力量荡开那股随目光而来的凛冽气势,微微低头行礼。
孙茂实也没有想到马前那个显得有些拘谨的少年文臣,便是如今整个圣灵大陆都在传颂的天罚者的徒弟,不由微微一怔,忽然开口说道:“这个少年,敢拦我们王爷的车驾?”
他性情粗豪,但心思却不粗。在后方护卫的他见前方车队停止,马上料想又是自家小王爷惹出了什么祸事,连忙上来,却没想到,敢和小王爷争执的,居然只是个尚未成年的文臣。
后方的那些骑兵听到有人敢和小王爷争执,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难道没听过小王爷的名号吗?他们齐声哗笑了起来,笑声直冲都城句无的天空,有说不尽的鄙夷情绪,孙茂实略愣了愣,也懒得去管,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这些随行军士长年征战在外,不知道屠灭了多少个小诸侯国,刀光夹着鲜血浸染几年下来,与天越都城这些禁卫军已大不相同,虚套的东西少了些,戾横的军中脾性多了些。
此次的天晋帝国的使团,以孙茂实领军的身份,依例可以带了二百到五百名的骑士护卫,但最后晋王只派了两百五十名骑士随行,想来也是不想让天越公国的人多心。
但姬鉴手下这些骑士个个也是些悍勇之辈,常年征战在外,早就已经快要压制不住杀气。眼下姬鉴派了这一百名亲兵来保护这个骄纵的弟弟,他们骑在马上,面露骄横鄙夷之色,沙场上下来的人,总是会瞧这些文官有些不顺眼,更何况眼中这少年是他国的文官。
几名军士,催动着胯下的几匹马匹,像范铮越逼越近,他已经都能听到骏马鼻孔张开的声音。几张长长的马脸向自己逼了过来,这些天晋公国的骑士,是想靠马势逼开马车前的范铮。
范铮眉头微微一皱,没有料到这位小王爷竟然是不给自己这个天罚者的弟子的面子,居然纵容手下的骑士对这个礼官如此放肆。
范铮看着眼前的马脸越来越近,那巨大战马的眼睛中的兴奋之意渐起,要知道这些战马不好操控,心情激荡起来,不由在心头叹了一口气,他们如此不识相,那他可不能丢了天越公国的脸面。
听说了城门口发生了争执,司空曹兴业连忙赶来,此时在场的官员中就以他的资历最深,官阶最高。瞧着前面的争执,身后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准备站出来,准备打圆场,稍许说了几句什么,但在一片战马嘶鸣之中,竟是没有几个人听的清楚。
范铮看着战马上前,却闭上眼睛,虚无缥缈却又强大的灵魂感知向外覆盖而出,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战马和他肉眼看见的结构截然不同,肉眼看见的是一匹噗嗤着鼻息的棕色战马,而在灵魂的感知下,它们隐藏着粗犷的骨架,还有沸腾的热血。
经过这几天在天天指导下的修炼,范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