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跟他穿一条裤子?”柳筠气鼓鼓说。
“你才跟他穿一条裤子!”李亚卿不愿背这黑锅,“你都跟他上床了,差点被他看光了!”
“怎么,吃醋了?”柳筠格格笑了,“还别说,那天我替他宽衣解带时,感觉他的肌肉紧绷绷的,摸在手上真让人心潮起伏!”
“女流氓!”李亚卿啐道,又觉得自己的脸发热了。
“我的美女医生,你就别装了。你去照照镜子,看自己那张脸红成什么了?”柳筠坐下来,趴在桌子上近距离看着李亚卿的眼睛。
李亚卿拿手指头要戳她眼睛,见她躲避了,连忙借故上卫生间了。
“我现在就打电话。”柳筠冲她背影道,“我们得教会他如何做一个有风度的绅士。”
到卫生间,李亚卿照镜子,脸果然是红了。
我这究竟怎么了?她抚摸着脸庞问自己。
那晚她情急之中给了老三一巴掌,那一巴掌其实不是真恼恨他无礼,而是她方寸大乱时的本能。
女人有时口是心非,蛮不讲理,但并不等于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
李亚卿不清楚要怎样面对这份热爱。名存实亡的婚姻仍然是婚姻。
婚婚是寻找依靠,建筑一个安全的堡垒。而找情人,是寻觅情感那份浪漫。婚姻是务实的,男女一旦成婚,就在习惯中转换角色,男人做了丈夫,女人向往着做母亲。
李亚卿不想在美国等待那张遥远的绿卡,像一只荆棘鸟那样,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她毅然回国,而她丈夫朱磊继续留在那里。回国这几年里,她一直等待丈夫回心转意。
那晚,她跑回家里,拨了朱磊的越洋长途电话,说自己想他了,希望他来到自己身边,说到后头,她泣不成声,回答她的仍然是朱磊漫长的无语,最后他说,你那边很晚了,早点睡吧!
在国外有种种的好,但她仍是不开心,那浮萍无寄的失落感无法触摸,却又无处不在。她总是,在异乡的母语中,自己就像一根藤蔓,如何纠缠都无法与树血肉相连。
不回就不回吧!李亚卿暗道。
凡事若想不开,眼前终归是一堵墙挡在面前,看开了,前面就是一马平川,感情的路须由心路开始,过了心坎,情路就容易走了
出来时,李亚卿神情笃定。
“那小混蛋不肯来。”柳筠咬牙切齿道,“说他要重操旧业,马上去莽山勘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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