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鲁妈在旁边听到了几句话,问丈夫:“怎么了,又有任务?”
“没有。”鲁局轻描淡写道,“局里有点事找大川调查下。”
“什么?”鲁妈从沙发上跳起来,把茶几碰得乒乓响,上面的杯子差一点掉下。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鲁局斜了妻子一眼。
“你说,到底什么事?”鲁妈努力控制自己不狂奔,但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她的焦虑。
“你听说过闯王剑吧?”鲁局问。
“听说了,电视和报纸都报道。”鲁妈不想那么多转弯抹角,“捡重点说。”
随后,鲁局将闯王剑与老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了,“这把剑价值连城,被盗后,社会各界都非常关注,我们压力很大。因为是大川最早获得闯王剑,有些关键的细节要从他身上核查。具体的我就不对你说了。总之,就是协助调查的意思。
“协助调查不会对儿子有什么影响吧?比如污点,档案什么的?”鲁妈还是放心不下。
“你不相信你儿子是清白的吗?”
“怎么不相信?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从不干鸡鸣狗盗的事。”
“那还说什么?看你的宫廷剧去!”鲁局起身去了书房。
“我信你这一回。”鲁妈冲鲁局的背影,“我儿子要是少了一个毫毛,我跟你势不两立!”
鲁局紧蹙眉头。情况的变化让他始料不及,他收到的线报是明天交易,他已经布置下去,实施监控,力求一网打尽。谁料对方突然提前交易,而去抓捕的居然是邝平带的人。
这当中出什么问题?
老三被带到外地一个派出所,异地审讯。
透过单面透视看着审讯室里的老三,邝平既兴奋又紧张。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真相大白,盗窃闯王剑的居然是鲁局的儿子!这一回,我看你鲁平安怎么脱得了干系。你屡屡指示谢天成改变侦查方向,企图让嫌疑人鲁大川逃离侦查视线。徇私枉法这条罪名你是扛定了。
老三在审讯室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审到半夜,康永定满脸疲倦来请示邝平:“要不,上手段吧?”他就是抓捕行动的领队。
邝平沉吟良久,迟迟没开口。现在搞严禁逼供,踩线是要受处分的。这个责任谁也不敢当。他有点恼火,你康永定想搞搞就是了,还请示我干嘛?
康永定看邝平的神色,清楚他怎么想。有时候搞搞小动作,只要嫌疑人招供了还好说,大家心照不宣。可那是鲁局的儿子,万一搞错了,到时候鲁局雷霆大发,我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可真扛不住!
邝平把两份口供又仔细看了一遍,欧矮一口咬定根本不清楚什么交易的事,他是来旧街捡漏的,看见认识的老三跟他打个招呼
“我们查看了鲁大川的通话记录,他早上八点钟接了一个电话。”康永定汇报,“我们查了,是一张临时卡,持卡人不详,已经关机。”
“我看过谢天成他们的侦查案卷,当时,鲁大川就是嫌疑人之一。”邝平说,“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侦查方向变了,鲁大川莫名其妙被排除了。”
“鲁大川不肯承认,应该是抱着侥幸心理,死扛着等,等人插手救他。”康永定小心翼翼说,“现在是嫌疑人心理最乱的时候,应当一鼓作气,否则,等他冷静下来,梳理好心理防线,更为棘手。”
“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邝平一紧,“继续审。”
这一审就到了次日下午,老三嘴唇干裂,两只眼圈发黑,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
“给我吃点东西。”老三差不多二十个小时没进食,饿得全身软绵绵的,神思都恍惚了。
“你只是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