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哗啦啦从左侧树丛里传出一阵响动,随即,是一阵“咯咯”的怪笑声。
是方才那笑声,像钝刀子割肉。他们头皮一阵发麻,三盏手电筒齐齐射过去。
老顾和唐兵的手电筒是平扫过去,老三则顶在脑门上。野兽藏在林子里里,凭手电筒光扫射看不真切。但大多的野兽瞳孔里有一层薄膜,能把收集到的光线反射出去。把手电筒顶在脑门上,直射就可以看到野兽眼睛的反光,并根据两眼间的距离,判断出野兽的大小。
果然,老顾和唐兵只看见一片树叶晃动。
“听说,莽山有野猪!”老顾相信有野兽在暗处窥视。
“最多是野兔。”唐兵不很确定地说。
老三看到的却是一团血红的光,有鸡蛋大。他脑袋一瞬间短路。在荒山野岭闯荡了多年,他从没见过这么夸张的兽眼,就算豹子c犀牛也没这么大。
这是巨兽!而且是独眼巨兽!
唐兵看老三目瞪口呆,戳了戳他的腰眼,“干嘛,魂飞胆丧的?”
老三手一指,“那有”再看时,那团血红的光倏忽不见了。
“有什么?”唐兵问。
“没了。”老三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胆子比鸡眼还小!”唐兵忿然道,“草木皆兵!”
老三不这么想,他隐隐约约感到某种危机在逼近。这地方很邪乎!一念至此,他的腿一下子软了,“我们,别往前走了!”
没等唐兵说话,老顾抢先开口了,“对,已经很晚了,我们就此安营扎寨吧?”
“真不想跟你们同流合污了,丢人!”唐兵嚣张地说,“不行,我们得勇往直前!”
“你怎么不上九天揽月?”老三抽出一把锋利的狗头刀,朝那边一块稍微平整的高地,一路砍去。
“去吧,扎帐篷去!”老顾跟着去了。唐兵气鼓鼓跟在后头。
三个人砍树割草整出块空地,竖起三顶简易帐篷,打下地钉扯住帐篷,并在四周洒下防蛇虫的硫磺粉。
支好了帐篷,老三去小溪边洗漱,唐兵却窜上数米高的石壁,临溪而立。他先是睥睨四周,再垂头似是在酝酿什么,然后,猛地引颈长啸,声音犹如鬼哭狼嚎。
唐兵长得天地动容,喜欢舞刀弄棍,早年拜老廖练气功,在打通任督二脉时,一不小心练岔了气,身上老有股气流从前胸向后背流窜,弄得五心六腑烦躁难安,非得半夜吼出来才好受些。
这毛病不要他的命,但叫起来要隔壁的命。唐兵这才与老三殊路同归,结为驴友,隔三差五跑野外吼个荡气回肠。
好容易唐兵的嚎声歇了,老三也洗漱完了,正回帐篷里去,没走几步,就隐隐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像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c若有若无。荒夜里,这哭声分外瘆人。
老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了。先前是怪笑声,现在又有婴儿哭。鬼子寨,你到底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名堂?他撒腿便跑,迎面与唐兵撞了个满怀,像撞在一堵厚墙上。
“干什么?”唐兵揉了揉撞痛的下巴,“没头没脑的!”
老三哆嗦着说不出来:“那,那边”
老顾正好走近,也屏息细听,惊讶得差一点跳起来,“小孩的哭声!”三更半夜,荒山野岭的,居然有孩子啼哭。太匪夷所思了!
“是不是野猪把人家的婴儿给叼来了?”唐兵的想法很直接。
“也许是弃婴。”老顾不安地说,“莫非,这附近住了人?”
唐兵跟老廖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艺高人胆大。他鼻孔里冷哼一声,觅声寻去。老三和老顾紧随其后。
顺溪谷走了不到十米,唐兵在一个石壁前站住。声音像是从这发出的,不过,这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