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小崽子明天你便要辞师出山了你的目的地是中国你的翅膀也硬了应该能自己单飞了。你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受到红尘俗世的感染容易轻信别人容易动情”这是我难得一见的师父如此语重心长地训诫我这一刻我才觉他原本是非常严肃的一个人“小崽子入我无恒宗这门心肠便要硬如磐石先忌贪念不能贪财贪名再忌除非能找到自己的龙脉否则我们很难拥有朋友亲人妻子所有人和我们都只应是擦肩过客可以来往不能用心结交。不是我们不讲责任心不负责任偏偏是我们懂的越多知道的越多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们不能阻止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但或者我们却能阻止天下人的生死?一个人将遭到劫难而死你若同情他便点破让他避过劫难但你自身却因此招来天谴这多么划不来?佛割肉喂鹰不值我辈中人效仿啊!我们只应是行走在江湖上的独行侠天地四海我们本无家可归世上一切都非我辈所应眷恋也罢你还年轻和你说这些只怕你右耳进左耳出不吃一堑便不能长一智《洞玄》你已参研十五载你将来能取得的成就很明显能越我师兄妹望你能切忌剔除一切心魔勿为尘世耽念。否则你看你燕师叔眼睛瞎了你水师叔本来如花似玉却听不见c说不出你师父我c我这个成为废人多难受?”
听到此我一震师父难道也不是健全之人么?我看他成日贪玩如一小孩饭量颇大又有什么不健全之处?我正要问明却见师父憋红了胖脸跳下来将我拉到一边轻声说道:“也罢为了教育你不要犯戒我就给你说明了吧。由于年轻时贪名泄露了天机你师父我也曾遭受到天谴不过我这天谴和你两位师叔所遭受的眼瞎耳聋不太一样——他自我被一阵闪电劈过之后那活儿到今天都不能再勃起来几十年了我身体一切正常就是那东西翘不起来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见了女人我只得绕道避开免得胡思乱想想了却无法上你说你师父我惨不惨?小崽子你现在能玩女人是你的福气不要到时步我后尘成为一个‘非正常自宫’的太监到时你可真是哑巴吃黄连c男人遭天谴——想干勃不起。切记切记!”
听到“哑巴吃黄连c男人遭天谴——想干勃不起”我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再看看我这可爱的老顽童师父真是愈看我愈忍俊不禁良久我止笑答道:“师父美言弟子谨记了师父放心隐儿绝不会让‘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的名分落到我的头上!”好好一沉思想来也的确有些让人寒一个男人到此地步纵有财富堆积如山又有何用?男人如此活着又有何趣?难怪自我懂事起便没见过师父和任何女子交往过可能这也直接促使了师父个性转变为谐趣童稚的老顽童c从而沉沦于探奇和玩耍之中也难怪他面色会如此红润健康。其间真相却是如此荒诞我再一望向师父的脸蓦然涌起了一股心酸。
“关于你惹祸上身的‘三星联珠天谴劫局’我们虽能堪透但却不能阻止一切有待你自身去逢迎这也是你出山的第一次历练。好小子且看你的命骨和造化了你好自为之。”师父拍拍我的肩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淡紫色玉佩递给我“野小子你大概两岁时被人遗弃在一山头被野狼喂养着后来又被我领养。这块玉佩是我现你的时候戴在你脖子上的本是你的东西现在你即将远行归国你戴上吧假使能在万丈红尘之中偶遇你的亲生父母这玉佩也是个证物。”
“父母”这词对我来说早无任何概念要说父母我知道师父和两位师叔便是我的父母。再说我已入了无恒宗类似入了佛家空门找到我父母又有何趣益?但看这玉佩甚是好看稍一沉吟我接过来戴在脖子上。
“还有——”师父望了一眼水含月师叔在我耳边悄声道“你应该知道你水师叔儿子那事你这次回到中国了也务必打探一下。你水师叔现在耳聋口哑的毕竟是女人老来极是忧愁感悟她念子心切啊”
水含月师叔的确曾经育有一儿。那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入我无恒宗之门本应不能留恋世间恩爱即不宜婚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