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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背后的手忽然举起,在慕明月愕然呆滞瞬间,将手握的烂碗片狠狠用力戳到慕明月脸颊上。

    一戳之后,又飞快用力在那平滑水嫩的脸颊上划了两下。

    “啊我的脸!”慕明月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慕晓枫居然会来这一手,惊呆半晌直至疼痛传来,她才发狠的推了慕晓枫一把,然后摸着鲜血淋漓的脸颊,惊恐万分尖叫起来。

    守在柴房外的丫环听闻她痛声尖叫,顿时害怕一涌而入,全慌慌张张围着慕明月问长问短。这个时候反而没有人记得慕晓枫了,慕晓枫趁着混乱时刻,拖着笨重的身子一鼓作气爬了出去。

    这个时候她若爬不出去,待慕明月回过神来,她就死定了。

    女人天惜容貌,慕明月比别人更在乎那张脸,她估计一时半会是没人会想起她的。

    但这冰冷的夜晚,连月光都被乌云遮住了,慕晓枫只能凭着感觉往一处荒废的小门爬去。

    本来她被关柴房这几个月,每日只有两个馊馒头下肚,又撑着笨重的身子,根本就没有力气爬多远;可她一想到自己若不能趁乱爬出去,自己与孩子必死无疑,身体就不知从哪来一股力气,支撑着她一寸寸爬过刮手的草丛,一点点接近记忆中的废弃小门。

    柴房那头乱哄哄的人声,渐渐落在了身后,慕晓枫紧咬着牙关,不敢稍有松懈。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扇摇摇欲坠的废弃小门终于在望,慕晓枫心中一喜,直接忽略浑身钻心的疼痛,咬咬牙用那磨得血肉模糊的双掌继续往前爬。

    轻轻一推,门便开了,慕晓枫心头狂喜,浑身仿佛又充满了力气。

    好不容易将一半身子拖过门槛,就在她为自己即将逃出生天而微微欢喜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叩叩”的沉重步声。

    慕晓枫心头大惊,抬头望见暗影处熟悉的轮廓,浑身顿时如坠冰窖,但马上,心里就有团熊熊烈火烧了起来。

    “贱人,伤了明月还想逃?”齿缝挤出冷怒声不足表达他的恨意,身影一动,一脚已狠狠踩在慕晓枫手背,还用力辗了辗。

    “哈哈,我贱?”她抬头,盯着那一张该死熟悉的俊脸。明明满腔悲愤,她却偏偏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只不过笑声悲怆,泪水在眼眶几番打转,始终倔强不肯落下。

    笑罢,她冰冷目光攫住他,满脸痛恨,“我再贱,也比不上你们。别说伤她,我就是杀了她还嫌不解恨。”对于慕明月那些话,她不是没有怀疑,可她推敲一番却觉得那才是最合理最残酷的真相。

    她这一辈子都毁在这个男人手上,哦不,是一家都毁在她的识人不明。眼前这个男人,她曾经掏心掏肺对他,因为失贞一事对他长久心怀愧疚,一直在严府做牛做马,小心翼翼侍候他,对他一应要求无所不从。

    可到头来,她付出的一切不过一场笑话,所有一切都是这个恶心的男人设计的。

    想到这里,慕晓枫就恨不得亲手将这个面如冠玉心似禽兽的男人千刀万剐。

    严或时眉头动了动,目光微闪,一霎似是闪过微弱心虚。

    “明月说得没错,我看你就是得了失心疯。”手一挥,严或时抽起脚退开两步,打算让下人将慕晓枫拖回去。

    “你才失心疯,你全家都失心疯。”慕晓枫明白,被拖回去关着迟早是死,还不如赌上一赌。赌什么呢?难道赌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会突然发善心放过她?

    想一想,连自己都觉得可笑。想笑便笑了,只不过笑声压抑不住的苍凉悲愤。

    “姓严的,你若还有一点良知,今晚就当没见过我,从今往后,我慕晓枫母子俩是死是活都跟严府没有关系。”

    严或时皱起眉头掠她一眼,似在深思又似在做什么决定。天色太暗,慕晓枫根本看不见他眼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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