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表态。两天以后，局里派何副局长和金处长到场里找职工单独谈话，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谈完了，至于谈的什么，除了他们两个人，别人无从知道。结果是场里班子总共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给卢场长配备了一个支部书记和一名副场长，副场长就是他深恶痛绝的段希鹏！

    在卢场长给局长汇报之前的一个周末，局长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夫人开的门，一看不认识，就问你找谁。他说是省局下属农场的，来找秦局长。局长见了也不认识，来人就自我介绍说他是下面农场的段希鹏。局长对这样的客人是不欢迎的，所以就冷着脸子说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上班时间到办公室说。小伙子当时看着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看着挺朴实的，提着一个很普通的大礼包，小孩子吃的那种，也就三四十元。他就问局长卢场长下派以后，是不是要配备场班子。局长说这些事不是你操心的，也不是你该问的。来人就说他知道，卢场长现在肯定力推小曹当副场长，他只是来给局长提个醒，以卢场长那个性格，他也看来了，两场酒就拿下了。

    局长心里一动，但也不动声色，听他继续说。卢场长下去以后，确实和农场职工吃住都在场里，大家评价都很高。只是和小曹走得最近，隔三差五地两个就在一块喝酒，而且还给好几个一块喝酒的人说要给局长推荐小曹当副场长，这事基本上就定了，下面一个场子，局长不太管也不了解。至于段希鹏自己，他也自嘲地说自己脾气不好，和场里有几个职工不对付，推荐也推荐不到自己头上，这次也不是专门为这个事来，而是外甥在省院看病，他送着上来的。来局长这一是认认门，二是把些情况给局长说一下，卢场长也有可能让小曹给蒙了，那个人不怎么样，就是上层路线走的好。如果推荐一个副场长，他感觉老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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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笑着说你跑我家里搞干部推荐来了。他也就笑着说，场子情况复杂，他也想着有个好班子把大家带好，毕竟自收自支单位，领导的好坏和场子休戚相关。局长听到休戚相关这个词心里一动，就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他说是西北农大自修的本科。局长心想，这还是我的校友呢。局长说那你到医院忙去吧，以后有什么情况还希望你能给我真实反映。

    局长安排何局长和金处长下场里去的时候，就说你们都是人事方面的老同志了，别的我就不再交待了，关键的问题就是搞清楚下面的这些人到底能力品行如何，推荐干部就让他们在你们两个面前推荐，着重考察段c李c曹这么三个人，我估计那些人里面也就这三个人突出一些。还有，考察工作老卢就不参与了，让他把精力放在生产上。

    考察的结果基本清楚了，段希鹏和小曹，考察结果差不多，推荐的票数曹此段多一票。比较一致的反映是段希鹏这个人是个刺头，和历任领导关系都搞不来，比较自私，但能力可以小曹人年轻，能力上可能稍微弱一点，但为人比较好，和大家关系都可以。至于老李，是个公认的老实人，也是个老好人。

    在局里的中层会上，倾向于小曹的人多一些。按道理人事研究是不上中层会的，但局长说这个农场虽然也是个科级，但毕竟在基层，今天就在这个会上当个议题给解决了吧。何副局长把考察总结读了一下，大家都谈了自己的意见。最后局长就说我的意思这个老李是个党员，干脆给任命个支部书记吧，也是对老同志多少年辛勤工作的一个肯定和鼓励至于一个副场长，毕竟还是要突出能力，场里的总盘子还有咱们下派的场长掌舵，后面还有咱们省局在这里坐镇嘛！再说了，班子里有个不同声音也好嘛，正好可以把一些问题暴露出来。下面我们大家就举手表决一下，金处长你计个数。

    中层干部都听得懂局长的意思，这个副场长的帽子就顺理成章地戴在了段希鹏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