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兮兮定了五点的闹钟,本想是给韩珩一做早餐的,结果闹钟叫醒她的时候,一睁眼,看见韩臻的脸。
好吧,这种事情,还是要慢慢适应才好。
悄悄起床,简单洗漱一下,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围上围裙,套上套袖,在光洁敞亮的冰箱门上一照,看起来还挺那么回事的。
复杂的她也不会做,昨晚就想好了,煮个粥,这个最简单,一锅水放点米,煮着就是了,然后再烤几片面包,这个也简单,再然后煎两个荷包蛋,最后切点水果丁做个水果沙拉。
只是梦想很丰满,现实格外骨感。
烤面包倒没什么难的,烤面包机有使用说明书,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一步步来就行了,只是那个煎蛋被油烟呛了半响,翟兮兮看着锅里那两坨黑乎乎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没关系,煎蛋不行,水果沙拉总没问题了吧?这个可不用掌握火候。
结果,刚切到第二刀,她只觉左手食指尖锐一痛,锋利的刀口险些割了她的手指头,鲜红粘稠的血液哗哗淌,翟兮兮撇着嘴都要哭了,她还能干些什么?连顿早饭都做不好。
“怎么了?”韩臻听到楼下的痛呼和刀俎相碰的‘咣当’声,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跑下楼一看,翟兮兮捧着手指头愣愣地站在厨房里,手指头还在淌着血。
他心疼坏了,忙不迭掐住翟兮兮受伤的手指头,减少流血,伸手将她带进怀里,搂着去客厅的电视柜下摸出药箱,取出酒精与棉签给她消毒。
韩臻板着脸训道:“你真是的,不会做饭,还逞强!”
翟兮兮犯错的小学生似的低着头,半响才委委屈屈地解释:“我不是想着这么久了,从来都是你在做饭,我想也给你做顿饭嘛,谁知道我居然笨手笨脚成这个样子,真是没用。”
“人家娶媳妇,洗衣做饭做家务样样都会,我却什么都不会干,你会不会觉得吃亏了啊?”
在家里,虽然老妈什么都不干,但要是真的认真起来,也是什么都会干的,做饭虽然做得不好,但好歹也能折腾出一顿饭的样子,而她,都二十了,连一顿饭的轮廓都做不出来,就别说做得精致了。
韩臻认真轻柔地给翟兮兮贴上创口贴,“想什么呢?我若想要做饭好的,可以请个厨子,我要是想要一个能洗衣干家务的,直接雇个佣人不就好了,娶你是为了圆我的心愿,可不是为了来做那些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做的事情。”
“心愿?什么心愿?”
韩臻收拾好药箱,抬头扣住翟兮兮的后颈,轻轻捏了两下,“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什么心愿,遇见你之后,我便有了人生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心愿,娶你”
最后两个字从韩臻嘴里吐出来时,翟兮兮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落进她的心湖上,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忽然想起昨天韩珩一说的让韩臻与她结婚,翟兮兮有些好奇韩珩一这次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韩臻。”翟兮兮趴在厨房门框上,姣好的身材蜿蜒出诱人的‘s’形。
韩臻一边收拾厨房的残局,准备重新做饭,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了一个“嗯?”
“你是怎么说服韩珩一让你跟我举行婚礼的?”
韩臻露出一个迷之笑容:“男人之间的秘密。”
翟兮兮:“”
婚礼的日期原本是定在下个月中旬,但是没有定具体日期,现在既然已经确定由韩臻来当这个新郎,日期当然是要配合韩臻醒来的日子,所以定在下个月十五号,也算个团圆的好日子。
婚礼的所有事务没有让翟兮兮操一点心,除了偶尔试试婚纱礼服和婚鞋。
天气渐渐转凉。
前几天在街上无意间遇到的唐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