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叱骂两人不卖力。
拓跋珪跳过去,一把夺过舅妈手中的皮鞭,跳下深沟,扶持着妈妈泥水血污的身体,几欲掉泪,说:“娘,我们回云中去,讨口叫化也不给她(舅妈)当奴隶。”
贺兰王妃抢过儿子手中的鞭子,递给他的舅妈,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珪儿,你不是还要光复代国,治理代国吗,我们不了解农奴牧民的疾苦,怎么能够治理国家。我这样劳累自己,就是为了知道老百姓的所想所思所盼,知道他们的喜怒哀乐。你快回去练好马术,今后驰骋疆场,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拓跋珪明白了母亲疲其体肤c乏其筋骨的大志,向舅妈吐一泡口水,含泪告别母亲,回到马场,苦练骑射武术。
拓跋珪的小舅舅贺兰悦只比拓跋珪大几岁,见小儿身手不凡,也就带领一班弟兄跟在十岁的小儿身后,演练排兵布阵,甘心听其指挥。
这一幕被二舅舅贺兰染干看见了,他要带走贺兰悦手下的弟兄们去狼居山打猎,见弟弟不允许,就气愤地责骂弟弟,说:“悦悦,你好歹也是贺兰家族未来的酋长,怎么能听任拓跋家族一个十岁的娃娃指挥,你这不是灭贺兰家的志气,长拓跋家的威风吗?”
贺兰悦善意地劝阻哥哥说:“拓跋珪虽说才十岁,古人说:‘有志不在年高’,他如今已深谙进退攻伐兵谋,懂得居安思危的方略,具备领袖似人物的宏材大器,我们听他指挥是不会有错的。”
“好,”贺兰染干看见劝说不走弟弟,就抽出那把短剑,狞笑着对拓跋珪说:“你认识这把七星宝刀,这是你们拓跋家的祖传宝贝,我从姐姐那里偷来,要把这玩艺儿送进虎狼谷。”见拓跋珪对宝刀迷惑不解的样子,舅舅得意地对外甥说:“你是个领袖似的人物,他们服你,我却不服你,”他挥手指着夕阳西下的狼居山说:“狼居山虎狼谷你知道吗,我这就去把这枚短剑插在那株千年的白杨树上,你若能独自一人,在明天早晨巳时取回这枚短剑,我们就不管你是小儿还是弱子,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说完,贺兰染干一声唿哨,带领自己的马队随从,呼嚣着往西山虎狼谷飞驰而去。
原来七星宝刀无法作假,舅舅故意偷这把刀来谋害外甥。拓跋珪跳下临时搭建的王台土墩,拍了拍骅骝马的脖子,问道:“骅骝哥哥,我们去虎狼谷取回那枚短剑,你怕吗?”骅骝马喷出一个响亮的鼻息,如慷慨激昂的出征将士。
贺兰悦听了这话,急忙阻止拓跋珪:“你一个十岁的小娃娃,怎敢独自去闯虎狼谷,须知,虎狼谷的群狼如果说还能对付的话,最近却因来了一只吊睛白额的东北虎而令群兽丧胆,守猎的健儿若没有十人组团,是不敢闯进虎狼谷的。他贺兰染干明知这一切,却要和你赌气,你怎么能上他的当呢。他这是要置你于死地呀。”
拓跋珪跳上骅骝马,对舅舅说:“我心意已决,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
舅舅见劝不住外甥,无奈地说:“舅舅带着弟兄们一道随你去虎狼谷取那枚短剑。”
拓跋珪一挺胸脯:“大丈夫敢作敢为,岂能借虚名枉行于世,若我不敢独自去闯虎穴,而是和舅舅等人去取回短剑,这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还敢奢望光复代国。”
这时,远处一列马队举着火把从西山婉蜒而来,为首的正是舅舅贺兰染干,他一见贺兰悦等人还在劝阻拓跋珪,就仰天狞笑,说:“小子,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我们这一行人已把短剑插在千年白杨树干上了,你不敢去的话,只要给老舅告个饶,交出代王的印绶,我就再也不会逼你去虎狼谷了,哈哈哈”
拓跋珪气血上涌,当即拉住马缰,就要上马,又被小舅贺兰悦死死挡住。贺兰染干这下笑得更响亮了:“孩儿们,我们还是回家去吧,明早或者去取拓跋珪的尸骨,或者去取代王的印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