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主喜欢吃杨梅,便让人从山挖了一棵成熟的杨梅树,移栽到自家院子里,那地主便天天躺在杨梅树下,想吃杨梅时,便拿根竹杆绑铁勾,铁钩下挂个小布袋,勾一个吃一个,勾一个吃一个,躺着吃杨梅,一点都不累,可到了第二年,那杨梅树没有杨梅了,为什么,人挪活树挪死,那杨梅树虽然没死,但一移栽,起码三五年内难以开花结果,于是,那地主老财眼巴巴的瞧着枝盛哉悠哉的往椅子一躺,看着那五颜六色的葡萄直流口水,不过,你们的常哥哥比那地主老财厉害多了,那地主老财还拿根竹杆捅杨梅,你们常哥哥学过武术,一身摘葡萄的功夫十分了得,他要是看准了那一颗,就会让身体飞起来,直接拿手摘下,三根手指用力一捏,那葡萄肉直飞他的馋嘴里,而葡萄皮早已飞走,与此同时,一对眼睛却盯了下一个目标,动作之迅速敏捷,足可以胜过武侠小说里的飞花摘叶……”
笑声中,丁颖补充道:“所以,你们摘了那些成熟的葡萄,你们的常哥哥能不捶足顿地么。”
常宁长叹一声,“唉,完了完了,我这高大全式的革命干部形象,就这么轻易的被你们毁于一旦,这,这让我情何以堪啊,呜呼,生活哟,你为什么如此的残酷无情,女人哟,你为什么如此的伤人心灵?”
丫头们笑傻了,女人们笑累了,常宁的目的也达到了。
客厅里来了最后一组送行的人,姜希的哥哥方天正和嫂子张小丽,几个人喋喋不休,千叮咛万嘱咐,只有常宁一个人闲着当摆设的份。
临走时,乘着没人注意,方天正轻擂了常宁一拳,低声说:“兄弟,你以后的麻烦事多喽。”
常宁只得苦笑着回应,“老领导明见,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嘛。”
方天正又道:“想当初,我可被你耍过好多次哟。”
常宁咧嘴一乐:“不打不相识嘛。”
两个男人又傻乐了好一阵子,情亲情,还有曾经的战斗之情,两个人算是彻底的密不可分了。
送走方天正和张小丽,常宁回过身,却发现身边只剩下了姜希,水蛇腰轻扭,让常宁的心绪一阵痴迷,他牵着姜希的手回到客厅,看到丁颖和方巧英还坐在那里等待。
丁颖笑着说:“我们刚参观了那个石制大浴缸,设计得实在太巧妙了。”
方巧英也来凑趣:“难怪姜希妹妹能迅速的让水蛇腰变成小蛮腰,原来是那浴缸巨大的缘故。”
姜希红起脸不说话,只是羞羞的看着常宁。
常宁便端起脸,假装生气的来了一顿臭骂,“两个臭婆娘,三天不打,房揭瓦,还反了不成,识相点的,快在我面前消失,不然的话,我把你们扔到大街去。”
丁颖和方巧英嘻笑着跑掉了,常宁心说,这女人有时候就是犯贱,偏偏挨了顿臭骂,反而是欢天喜地的,真他娘的搞不懂。
这一夜,当然是属于姜希的。
第二天才蒙蒙亮,常宁的家就热闹起来,丁颖和方巧英要送姜希和四个丫头去省城飞机场,需要两辆车子,丁一龙和丁颖的司机,早早的等在了外面,象一支队伍行动时的开拨,常宁给丁一龙他们一人两包烟,又嘱咐了几句,便径自回到院子里,同以前兰姐和高飞出走一样,他不想直接到机场去送姜希走,好在丁颖早一天联糸了正在省城的刘月红,那些繁琐的小事,不需要他这个大男人去打理。
姜希轻轻的将手从常宁的掌心抽走,“小常,我,我走了,你保重啊。”
轿车的声音远去,院子里重归了宁静。
常宁挥挥手,往竹椅一靠,闭着眼睛轻哼起他自编的小曲来:
妹子哟你走呀走得急;
哥哥我心慌呀忘了说;
……
客厅里的电话吵了起来,他娘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