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抬手,十颜把一个洁白的帕子递到我的手边。
楚长洵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下回谁的鲜血,不要在他身上抹干净,要有干净的帕子,擦完之后扔在他的身边,你不觉得这样的格调高一些吗?”
白色的帕子染了鲜红,一道一道的,触目惊心,擦完之后,把白色的帕子扔在他的脚边:“那是你的兴趣爱好,不是我的兴趣爱好,高兴了吗?你早就算出了有这一茬,楚长洵魔鬼都不及你的一分!”
楚长洵扇风的动作,微微一个迟疑:“你的评价可真够高的,魔鬼都不及我一分,我是不是不做点事情,就对不起你这么高的评价?”
手伸向十颜,十颜把化骨散放在我的手中,我轻轻地倾覆里面的液体落在凌子烨身上,他还没怎么气绝身亡,按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腐蚀阻,慢慢变成血水,此情此景相当于震撼。
十颜早已把其他的人全部解决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除此之外,连衣服都没有。
除了楚长洵脚边空荡荡的白帕子,沾染着几道血迹,他轻轻的弯下腰拿起帕子,把手帕折了起来递给十颜:“好好收着,看看夫人在这七国之中能杀多少有名有姓的大人物,记得把司空炎那条帕子也算进来,毕竟他也是夫人亲手所杀!”
十颜中归中矩的接过帕子:“属下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我直接拽过旁边的马缰,翻身上马:“咱们就此别过,七国公子妻子的名头,一文不值,我就不要了!你爱给谁给谁,千万不要往我身上扔,我无福消受!”
楚长洵提高声音,也不阻拦我,只是陈述道:“这本来就属于你的尊荣,你甩都甩不掉,终离落你注定是我的妻子!”
直接赏给他尘土飞扬,勒起马缰策马而去!
目的地幼泽关,我不相信梵音就这样死了,我要去给外祖父收敛尸体,他死了他要入土为安。
迎着风,风把眼中的眼泪刺了出来,眼泪随着风飘散,脸颊上的泪痕被风吹干
到了三更半夜才到幼泽关,一直等到清晨,城门才打开,随着人流进了城,城中一片肃静,没有人知道凌子烨已经死了。
元帅府红色的绸子早已被人扯下,事态猝不及防,外祖父被赐死楚长洵明明是有机会可以救下他,为什么他只单单救了我?
外祖父一定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带着我走,外祖父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说了什么呢?
外祖父为什么不反抗?只要他登高一呼,就算他没有兵权,幼泽关兵营里面的兵他带了几十年,这点情谊还是有的。
可是究竟为什么呢?外祖父真的愚忠吗?坐以待毙就这样直接死了
因为是赐死的,外祖父的棺椁要被运到京城,检查一番之后才能下葬,再加上他已经没了亲人,检查验证之后该如何安葬也只能听天由命。
棺椁被运在马车上的时候,我就躲在暗处,马车缓缓的走时我差点没有控制得住冲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嘴巴被人一捂,人被拽了回来。
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萦绕,微微抬脚,一脚踩了下去,后的人闷哼一声,心中一惊,转过身,梵音颓地一屁股坐在地下,面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
“梵音!”大惊失色蹲在他的面前,检查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样的状况?你伤在哪里了?”
梵音唇瓣上没有一丝血丝,盯着我虚弱的笑了笑:“主子,你没事就好,不过千万不要去碰那棺椁,棺椁里面放了毒药,镇北将军说,您一定会来劫棺椁,就坐等你上钩,一网打尽!”
手摸到他的胸口,摸到一阵湿意,眸光深了深,一把撕开他的衣裳,他的胸口,长长的口子横列其上:“这是谁干的?凌子烨还是楚长洵?”
暂时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