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炸星槎,那不是我!王爷,我王元直七尺男儿,十八年寒窗苦读,方才挣得功名,又历经二十年的打熬,好不容易走了今天,从来都是自尊自重。以我王家历代祖先之名发誓,我王元直没有做过有损名节,背君叛国的事,没有!”
凤九渊心下一凛,看着泪水横流的王元直,暗说:“我相信他,我相信星槎不是他炸的。但,但欧白华却在他府上被抓,这事又作好解释?”问道:“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只想问你,为什么欧白华会在你的家里发现?说!”
王元直道:“王爷,臣有罪……”
“我知道你有罪。但怎么定你的罪是三法司的事,我只想知道欧白华跟你是什么关系?”
王元直凄然一笑道:“王爷自然是不知道的,前兵部尚书欧石与臣有师生之谊,他待我素来不薄,我王元直也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欧白华伤重投到我府上,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凤九渊道:“那你的夫人纪氏呢?她你又怎么解释?”
王元直一呆,长叹一声,不再言语了。凤九渊又问了一遍,他只说:“臣有罪,只求速死,望王爷开恩成全!”
凤九渊怒道:“想死还不容易?”抄起桌上的酒坛往地上一掷,哐当一声摔得粉碎,捡起一块比较锋锐的瓦片道:“看着没有?就这个,往手腕,往脖子上一划拉,不消半个时辰,神仙也救不活你!给我听好了,事情不交待清楚,不论是你要死还是要活,都不可能!”
王元直颓然地坐倒在地,先是沉默,接着就是摇头,然后仰天长叹,最后惨笑一声道:“王爷,臣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辩驳。拙荆纪氏是臣的救命恩人,娶她是为了感恩,至于她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问过,也不想去问……”
“其实你心里是清楚的,对不对?”
王元直道:“是,我清楚,她是大天尊派来的探子。但是王爷,臣可以保证,我所经手的任何一项工程和设计,从来没有向她泄露过半分。至于她有没有从其他方面探到过消息,臣不知道!”
凤九渊见王元直的眼里纠结着痛苦和绝望,暗暗叹道:“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苦命人!算了,何苦再逼他,该说的他都说了!”便站起身来道:“这么说,你认为自己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
王元直重新跪好,叩了个头道:“王爷,星槎被炸一事臣不知情。王爷信也好,不信也罢,臣再无话可说。将欧白华藏匿在家,确系出于私心,臣有罪,臣也领罪。至于拙荆纪氏……臣无话可说!”
凤九渊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
王元直又道:“王爷知遇之恩,臣,臣恐怕是没有机会报答了。臣这辈子能遇见王爷这样的恩主,是万千之幸,只可惜,只可惜……算了,没什么好说的,只有遥祝王爷福寿康泰,吉祥如意了!”
见王元直还在叩头,凤九渊只当他以为自己被定了死罪,这辈子再没希望了,是以借机交待遗言,心里没由来的涌起一阵感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众何说起,只道:“好自为之吧!”就走了。
出了刑部,凤九渊总觉得心里的烦躁还是挥之不动。雷声一阵紧似一阵,风也吹刮得越发紧了,就是不见雨落下来。
“芸姐姐,你相信王元直的话么?”
杨芸道:“你问的是凤凰城六宫总管呢还是问我自己呢?”
“当然是问你自己了!”
“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是相信他的!”
“那站在六宫总管女使的角度上呢?”
“那就得另当别论了。这件事复杂得很,你没有看出来么?”
凤九渊点了点头道:“是呀,复杂得很。先是被发现府里藏着欧白华,接着又查出他的老婆是大天尊派来的探子。真不知道在他的身后还隐藏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