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拿起了垫在老虎脸上的杂志,看着杂志那面滴滴答答的血,笑着拍了一下满脸是血的胖子:“你有种再说一遍,看看我敢不敢杀了你!”
老虎的手都不敢动一下,那深入肉里的剃刀让他不敢乱动,以至于鼻子里往外猛蹿血,他都不敢擦一下,任凭鼻血糊了一下巴,染得白色的梦特娇前襟一片血红。
他看着唐毅平静的目光,感觉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好黑好深,黑的让他心里冷,深的让他忐忑不安。还有那越来越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竟然出奇的好看,也出奇的让他害怕!
“大哥,我不敢了!”老虎和唐毅对视了一会儿,感觉到脖子上的刀还在不断缓慢深入,血不断流失的老虎,最终还是服软了,他不怕死,但是,他现自己竟然很怕这个满面笑容的毛头小子!
唐毅哈哈一笑,突然间收刀拍着老虎的肩膀说:“不好意思啊,虎哥,这么多年没见面,一见面就让你见了血,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了。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拿条毛巾来,给虎哥好好的擦擦脸。虎哥,请坐!”
唐毅把一脸懵懂的老虎拉着坐下,手里的那把剃刀放在一边的台子上,他的手却还用力的握着老虎的手,老虎觉得自己的手给一把钢钳夹住了,疼得直抽冷气,心中惊骇不已,他怀疑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老虎那几个一直都愣着的手下,这会儿就更愣了,他们都糊涂了,这个把虎哥打得很惨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啊?难道和虎哥认识,认识也是以前认识,多年没有见到了吧。
优优更糊涂,而且,心里头哇凉哇凉的,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的气出不了不说,很有可能还要更加的倒霉!
那个引起祸端的迎宾女孩拿来两条用热水洗过的大毛巾,怯怯的递给了唐毅。唐毅接过了毛巾,几下就把老虎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擦干净,又对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萧镇笑着说:“老萧,帮我给虎哥买一件梦特娇来,就是这个颜色的,加肥加大。多年没见,虎哥还是这么富态,呵呵。”
萧镇见唐毅没有使眼色,就点头离去。他上了奥迪,开车去买衣服的同时,给老板蒋高山打了一个电话,汇报情况。
萧镇事无巨细,把有关唐毅的一切,都详细的跟蒋高山说了一遍。蒋高山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你是说,那个女孩儿叫萧沫沫,是吗?”
“是的,老板。”老萧觉得老板说起这个名字时的声调有些奇怪,他怀疑老板认识这个女孩儿,没准儿,这个女孩儿是老板的亲戚吧,他心中暗想。
蒋高山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老萧,你就按照他的吩咐做吧。如果遇到了紧急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他顿了顿,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个萧沫沫是我的亲戚,你要照顾好她,明白吗?”
跟在蒋高山十多年的老萧怎么会不明白老板的意思呢,他赶紧说:“老板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的,如果出现情况,我会给您打电话!”
“嗯。”蒋高山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叹了一口气,他说:“如果情况紧急,你就酌情处理吧,不用问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老萧挂断了电话,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舒展开眉头,加大油门往距离这里最近的服装市场欧亚商都驶去。
安源那边儿,蒋高山挂断了电话,坐在沙上看着电视屏幕,眼睛却一点都不聚焦,心思明显就不在电视节目上,而是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儿。
就这样的坐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寒光闪烁,恶狠狠的自语道:“小子,要是你敢跟我玩路子,可就别怪我心黑手狠了!”他用力的一握,将啤酒罐咔吧吧捏成了诡异的形状。
司机老萧走出门,唐毅深深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嘴角浮现一抹别有意味的笑。他收回目光,对还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的老虎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