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
“是么那真的是太遗憾了。”温亦云低下头,望着手中的红茶,低声说着,“不过我想,如果那孩子还在世的话,一定会很感激夫人您的这份仁爱的”
“或许吧。”沈衣衾也苦笑一声,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般,笑道,“不过你知道吗,当听到她有孩子的时候,我多么惊讶么?因为,我一直以为,她的先生是”
“小叔,”一个轻柔的女声从一旁传了过来,温亦云侧过脸去,却见到白可可正站在楼梯口上,脸上哀伤难掩。
“裴小姐!”沈衣衾惊讶地跑了过去,然后攥紧拳心,迟疑着问道,“那个羽儿他”
而白可可却低下头,然后轻轻地摇头,十分沮丧地回道,“尹学长他不肯见我。”——她明明听见他来到了门边,甚至几乎能透过门见到他伸手想拧开门锁的样子可是,依然没有后续。她对着那扇封闭的门,等了好久好久,仍然只听见门那边的一阵沉默,短短的一分钟,却像是等候了一辈子。而终于,她听见他离去的声音,于是她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再见她了。虫
“是么连你也”沈衣衾失落地自言自语,眼里的哀伤愈发浓重,白可可愧疚万分,紧紧捏住衣角,忐忑不安,“要不我再去试试”
她转身便欲上楼,却被沈衣衾拉住了手臂。“不,不用了”她转头见到沈衣衾依然慈爱如昔的脸,以及那充满欣慰的笑容,“你能来看羽儿,我已经很感激涕零了。”
“可是”白可可好生内疚,她明明来了,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求救般地望着温亦云,希望
“不早了,”温亦云却微微一笑,向她伸出右手,“感谢沈夫人今日的热情招待,我们两个叨扰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家了。”
“小叔”为何他这个时候,又不像方才一样将她推给尹澈羽了呢?白可可困惑着,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最后心里暗暗总结出了一句——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她瘪瘪嘴,满是不甘地来到温亦云的身边,但转身面向沈衣衾的时候,却又换上了恭谨的态度,“那沈阿姨,我们就先告辞了。”
“恩,我送你们出去。”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呢沈衣衾将失落与忧愁埋进心底,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坚持着将白可可二人送出大门口,只是在二人欲移步离去时,她仿佛记挂起什么般,忽然出声唤住了温亦云,“裴先生,请等一下!”
被这么一唤,白可可心里有些紧张,而温亦云却十分坦然地转了身,对着沈衣衾扬起绅士的笑容,“沈夫人找我还有什么事么?”
“我”沈衣衾却尴尬地笑了笑,有些过意不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裴先生总是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所以拉着你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往事,还希望
“不,怎么会?”温亦云却笑得十分畅快坦然,“沈夫人愿意与我分享您过去的往事,我感到荣幸都来不及。”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沈衣衾宽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