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车子对面的那栋房子就是楚振邦租住的居所,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房子被别人监听了,甚至连这方面的怀疑都从未有过,当然,即便是知道了,估计他也不会在意,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自从一曲《一滴》走红之后,整个乐队最近的生活变得更加忙碌了,就像费塞妮所说的那样,过去她可从没想过还有演出邀约单接不过来的时候。如今,各个酒吧的演奏邀请都是需要预定的,否则的话,串场根本安排不过来。
除了忙碌之外,乐队的酬劳也提高了,“1673”为她们开了个好头,一万法郎演奏一曲已经成了不明码的标价,各个酒吧也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邀演的。
不过最令乐队成员感觉亢奋的,还不是这些演出和酬劳的提高,而是她们的乐队得到了主流传媒的认可,《金音叉》上的那一篇评论不仅令她们在巴黎名声大噪,而且还接到了arte电视台的专访邀请。尽管这家电视台刚刚成立不久,但能够获得一个上电视的机会,还是让所有乐队成员兴奋莫名。
不过,兴奋的人中并不包括楚振邦,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到时候离开这个城市了。
这些天里,每个白天的时间,楚振邦都在谱曲,他在将自己前世所熟知的一些轻音乐谱出来,变成协奏曲的行事记录在册,这是他目前能给这个乐队留下的全部东西了。如果说他将来还有重返西城,重新掌控那个时尚帝国的机会,他会将这个乐队签下来,毕竟这里面也有他的心血
编写出来的曲谱并不是很多,但也不能算少,楚振邦想得很清楚,如果说以后他没有了重返西城的机会,那么克里希纳她们的乐队就需要凭她们自己存活下去了。不过乐队这种存在,向来也是有一个良性循环过程的,只要乐队成名了,有了音乐受众,自然就会有优秀的音乐制作人上门来推销他们的作品。所以他并不需要留下太多的东西,寥寥十几首曲子足够了。
在面外监听的两个人还不知道,其实今天就是楚振邦选择离开的日子,这件事他跟谁都没有说,只是分别给克里希纳和费塞妮留了一份长信,这段时间他在巴黎的全部收入除了少量的路费之外,几乎也都留给了她们。
或许是因为心里装着事的缘故吧,楚振邦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去晨练,他用中餐的手法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算是给了克里希纳她们一个最后的惊喜,等到她们都各自出门上班去之后,便收拾了几件最简单的行装出门而去。
小街艳阳高照,清晨笼罩在巷道里的薄雾早已散去。
楚振邦提这个干瘪的旅行包从小楼里出来,锁上栅栏门,走到街道正中的时候停住脚步,转回头仔细朝楼上仔细打量了很久,这才缓步朝东面的小巷入口走去。
走出两百多米,巷口外就是一家小邮局,楚振邦走进去,将小楼的钥匙打了邮包,写上克里希纳她们租住处的地址。巴黎的邮政系统很发达,这个邮包下午就能邮到,租下的小楼还有三个月才到期,克里希纳她们喜欢那里的环境,还可以住上一段时间。
总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颓废生活,自己的精神状态能够得到很好恢复的,但没想到的是,颓废的生活并不意味着不会让人产生感情,不管最初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这个将要离开的时候,楚振邦真是非常不舍。
机票是昨天就订好的,航班将在两个小时后起飞,目的地是香港。
就在街边打了一辆蓝灯的出租车,上车后报了目的地,楚振邦便开始闭目假寐。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等到前面司机提醒的时候,楚振邦才醒过来,车外便是戴高乐机场。
付了车资,楚振邦提着小包从车上下来,绕过巴士站的隔离栏,汇入前往3号航站楼大厅的人流里。
才走出去几步,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