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脚下的路面上铺满了沙砾碎石,一脚踩下去沙沙作响;头顶洞开的天窗口往下滴落着水滴,打在地面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噗嗤”声。这种交杂的声音在隧道里回响,经过拢音效果的过滤,每一丝声响似乎都变得异常清晰。
孤身一人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楚振邦心里发虚,尤其是每次用小刀在墙上勾画记号的时候,他都隐隐觉得那些黑暗的犄角旮旯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冷漠的注视着自己。可每次前行的时候,这种被人偷偷注视的感觉又转到了身后,就像是有人在背后跟踪自己一样,更要命的是,这个跟踪者似乎越走越快,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几乎每一个走夜路的人都能体会到,用心理学来解释,这是基于人们对周围无法观测到的环境所产生的臆想,由于人类对黑暗有天生的恐惧心态,所以这种臆想映射到脑海里,就会引来恐怖的心理联动。
类似恐惧的心态是发自内心的,近乎是无法克制的毛骨悚然。幸好楚振邦前世对心理学有所涉猎,要驱逐这种恐惧就必须来一个心理映射转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数羊。
数羊的过程近乎是一个自我催眠的过程,一只羊,两只羊……的数过去,等到自己都数不清的时候,心理的恐惧就不知不觉的消退了,这种办法很有效,能够吸引绝大部分的精力,不过它带来的后遗症也很明显,当脑子里的羊数不过来的时候,楚振邦猛然惊醒,他赫然发现自己似乎走错路了。
停下来的地方又是一个岔路口,十字型的分叉口,正前方的隧道已经坍塌了,嶙嶙碎石中显现出一道破败的残垣,残垣紧紧连着一个黝黑的门洞。门里是一个不太大的房间,屋顶坍塌了,连成珠串一般的雨水从上面流下来,浸湿了正对着门口的那一堵墙壁。
令楚振邦感觉惊讶的是,那道被雨水打湿的墙壁上竟然有字,字体很大,分明是三个“冤”字。心里正犹豫着是该过去看个究竟,还是立马在这掉头往回走,楚振邦就听到一阵儿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过来。
脚步声很慢,就像是瘸腿的人正拖着一条残腿行进一样,因为有拢音的缘故,也听不出这脚步声是从哪边传过来的。一听到这声音,楚振邦就觉得浑身一冷,全身上下的汗毛似乎都一下子支楞起来了,想要转身往回跑,可脚底下就像是钉了钉子,一步都挪不动。
“悉嗦……悉嗦……沙沙……”
古怪到令人胆寒的声音一点都没有息止的意思,反倒像是越来越近了,或许只是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可这两三分钟在楚振邦的印象里就像是几个小时那般的漫长。
怪声越来越近,当楚振邦最终摸准声音传来的方向时,右边的隧道尽头有了变故。在堆着一堆碎石的隧道拐角处,先是突兀的闪出来一只白色的胶底运动鞋,紧接着又出现了一截嫩白的小腿。这截小腿在拐角处闪了闪,很快又缩回去,随后又飘出来一角粉红色的百褶裙。
“贞子?!”
楚振邦脑子里闪过一个很是荒诞的念头,不对啊,电视里贞子可是手先出现的,到了这儿怎么变成腿先出来了?
这个荒诞的念头还没有转完,隧道的拐角里已经闪出来一道娇小的身影,草!哪是什么贞子,分明是个半大的小姑娘,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套裙,脑袋后头还扎着两条马尾辫,很纯很萌的样子。
小姑娘两只手拖了一篷干枯的树枝,背着身从隧道拐角里退出来,刚才那“沙沙”的声音就是树枝在地上拖拽时发出来的。树枝的枝干足有碗口那么粗,跟小姑娘的跟头不成比例,大概是拖得累了,转出拐角的时候,小姑娘松了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细声细气的嘟囔道:“哎呀妈呀,累死我了!”说着,还在树枝上踢了一脚。
不用说啦,这小姑娘肯定是走失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