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说兄弟,那么较真干嘛,咱到这又不是来喝酒的。再说啦,50块一杯的petrus,你上哪儿喝去?这不还开了洋荤,长了见识了嘛。”
说着,他伏到楚振邦耳边,轻声说道:“兄弟,别在这儿跟人家耍横,那是二愣子,啥事都忍忍,能过得去就得啦。”
天津腔抑扬顿挫,听起来有意思的紧。楚振邦看看他,笑了笑,说道:“那成,听你的。”扭过脸来,指着远处那张轮盘桌前的普罗科皮对赌场女郎说道,“这个什么petrus再来一杯,给这位先生,帐就记在普罗科皮身上。”
赌场女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啥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兄弟,听口音你是北疆人吧,到这边来做生意?”等到赌场女郎走了之后,男人转过身,一边看着桌上的数码下注,一边随口问道。
“算是吧,”楚振邦没赌过,也不会赌,看到对面的美女荷官盯着自己,就随手取了一个筹码扔到桌上,连押的是什么都没看。
“哎,既然是来做生意的,那你这脾气可得改改,”男人笑道,“这地可是苏联,是老毛子的地盘,脾气太倔,吃不得亏,早晚得出事。还有啊,这bk的地方就是销金窟,专门吭咱们中国人钱的,今后能不来最好别来。”
楚振邦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说道:“不是我想来,而是不来不行。”
男人身子一震,霍然扭过头来,用明显带着震惊的语气说道:“恁么,兄弟也是来找机会的?”
“找机会?找什么机会?”楚振邦诧异道。
“哦,没什么,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表情极不自然的掩饰道,“对啦,还没请教兄弟贵姓?”
“免贵姓楚,楚振邦,”楚振邦压住心头的疑惑,笑道,“您呢?”
“肖,小月肖,肖昌贵,”男人一根手指头在桌上勾画着,说道,“兄弟做什么买卖?”
“服装,”楚振邦想都不想,瞎话脱口而出。
“这买卖不错,鲁强认识吗?”肖昌贵笑道,“就是那个温州佬,和你一样倒腾服装的,听说他六月份那一趟赚了这个数。”
说着,他又竖起四根手指头比了比,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我才刚下海,这是第一笔生意,”楚振邦干咳一声,笑道,“所以认识的人不多,都靠自己打拼了。”
肖昌贵朝他比划了一下大拇哥,说道:“第一笔生意就敢到这种地方来?很不错,有胆魄,哎,年轻就是好啊,什么都敢做,敢闯。我就不行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地方,可始终犹豫着不敢来,若是当初早一点来的话,恐怕也不会出这次的事。”
“哦,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同吗?”楚振邦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好奇的问道。
“嘿嘿,兄弟,你这可就不对了,”肖昌贵不满的瞟他一眼,干笑道,“难不成你会不知道这里除了赌场之外,还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楚振邦茫然的摇了摇头。可惜这时候荷官开了宝,两人押的号码一个都没中,荷官拿着带平斗的规尺,将两人的筹码一股脑扫了过去,肖昌贵忙着下注,也没看到楚振邦摇头的动作。
肖昌贵下的注很重,手里仅有的七八个绿紫筹码,一次性都押在了台案上,算一算,这就四千卢布的注了,对面的美女荷官朝他笑笑,从案子下面取出来一张纸条,放在规尺上推到他面前。
纸条方方正正的,比巴掌还要小一圈,可肖昌贵却是如获至宝,抢在手里急匆匆的看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揣进口袋。
“好啦兄弟,就剩最后一次,我的筹码输光了,”输光了筹码的肖昌贵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拍拍楚振邦的肩膀,笑道,“我看你也输得差不多了,索性一次都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