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着楚建国的面说,说到底,这种事在国内就叫犯罪,属于严重的经济犯罪。
楚振邦能猜到他们的顾忌,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招呼老爸回家。
从家里出来,再赶到县政府招待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楚建国没有跟着过来,倒是方便了三个人说话。
黄有道在招待所里订的餐被直接送到房间,在等餐的时候,楚振邦从安东的口中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
招待所能够提供的餐饮绝对算不上丰盛,就是六七个家常菜,酒倒是不错,两瓶贵州茅台,三个人酒至半酣,楚振邦拿根牙签,很没形象的剔着牙缝,说道:“我今天也看了新闻,这次莫斯科对卢布汇率下调的幅度不算很大。”
安东与黄有道交换一个眼神,两人都心道:卢布兑美元的汇率一次性跌滑了三倍,这还算“幅度不大”?
“不过金融市场向来都是变故丛生的所在,人为的因素、政府的行为向来只能对这个市场起到一定的引导作用,却无法完全的掌控大局。”楚振邦不理会两人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尤其是莫斯科对国际货币市场的影响,更是微弱的近乎可怜。在国际货币市场上,卢布作为一个币种,向来不被那些国际炒家看好,它的坚挺完全依赖于苏联的国家政策。过去几十年,莫斯科始终抱定卢布的坚挺态势不放手,卢布的走势尚且不被看好,如今莫斯科骤然放松旧有的货币政策,可以预见,在短期内,卢布的汇率必然会在莫斯科制订的基础上持续暴跌。”
说到这儿,楚振邦顿了顿,目光在两人的脸上一扫,笑道:“这是大势所趋,由不得苏联央行做决定。所以说在我看来,你们区区千万的投入还是少了点,毕竟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或许就再也赶不上了。”
安东也好,黄有道也罢,两人对所谓的金融了解不多,但楚振邦这番话说的简单明了,没有半点难以理解的地方。
黄有道看上去有点坐不住,屁股在椅子上左右研磨一番,叹口气说道:“振邦兄弟,我们倒是也想把动作搞大一点,可......不瞒你说,季娜伊达小姐那边能够从银行拿到的贷款毕竟有限,更何况替她办事的人不止我们两个,这左右一分......”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拿不到充足的贷款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嘛。”楚振邦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别的办法?”黄有道诧异道。
“什么办法?”安东紧跟着追问道。
楚振邦扔掉手里的牙签,用手指在酒盅里沾了沾,信手在桌面上写了四个字。
“借鸡生蛋?”安东看着桌上两个字,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楚振邦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在我们的国内,有一个词叫做挂靠,对这个词,相比黄大哥也很熟悉,他的外贸公司不就是挂靠在绥河外贸局名下的吗?”
“哦?”安东看看黄有道,脸上写满了疑惑。
黄有道的外贸公司的确是挂靠在绥河外贸局名下的,对面的名义是外贸局开办的一家企业,而实际上却与外贸局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公司挂靠在外贸局名下,自然可以享受到诸多的好处,不过黄有道却不明白这种挂靠关系对眼下的事情有什么帮助。
“苏联的情况与咱们国内有些相似,但也有不尽相同的地方,在金融领域内,苏联存在两种货币体系,这一点想来不用我多说了。”楚振邦说道,“咱们现在要说的,就是这种两类货币并存的金融体系,可以说处处都充斥着漏洞,只要抓住这些漏洞,你们眼下可以做的事情就会有很多。”
安东眨眨眼,紧跟着暗暗点头。楚振邦所说的两种货币体系,指的就是苏联目前并存的卢布现金货币体系与只存在于账面流通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