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极度自负,甚至自尊心强的近乎病态。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与常国宽合作这么久,为什么始终没有察觉到问题,她身边的人不可能都是傻子,也不可能都被常国宽买通,之所以没人提醒她,不是因为没人看出来,而是因为即便看出来了,也没人敢告诉她。”
“这不太可能吧?”黄有道瞪大眼睛,满脸的无法置信。
“不可能吗?”楚振邦冷哼一声说道,“想想昨天中午的情景,尤其是她临走时说的那些话。我可以肯定,她当时是刻意把要对付常国宽的意思摆在咱们面前的,如果你背后给常国宽通风报信,季娜伊达绝对很乐意以这个借口,顺便把你和安东这两个讨厌鬼一块收拾了。”
说真的,对于楚振邦的这番分析,黄有道很不愿意相信,毕竟他今后还面临着与季娜伊达的合作,但问题在于,他现在根本想不到不相信楚振邦的理由。
“楚兄弟,我承认你分析的这些很有道理,”也许是想要安慰自己,黄有道极力寻找反驳楚振邦的论据,他沉默片刻,舔舔嘴唇说道,“可问题在于,季娜伊达这次的确是帮了兄弟你的忙啊,楚兄弟总不会否认这一点吧?”
楚振邦弹弹手指,剔掉烟头上过长的烟灰,笑道:“我当然不会否认,说老实话,在这一点上,我得承她的情,不过黄大哥有没有换个角度去想过?季娜伊达为什么这么热心的来帮我这个忙?你觉得她是想要结交我这么个朋友吗?呵呵,我想还不至于吧。或许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她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以至于强到不能容忍自己欠别人情分的地步。你们看到的是她对我的热情,实际上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与我之间两不相欠了。”
这回黄有道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现在不再担心能不能与季娜伊达合作的问题了,而是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北疆、阿穆尔,尽管只是一江之隔,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国家,而且这两个国家尽管开放了边贸,却始终还没有建立正常的邦交关系,如果将来某一天他黄有道成了第二个常国宽,那真是哭都没地哭去。
不过这种合作不是黄有道想退出来就能退出来的,毕竟他的公司还得干下去,还得时不时的往江北跑,季娜伊达这样的人,说真的,他得罪不起。
看着黄有道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发呆,楚振邦暗自叹口气。世上经商的人尽皆如此,都以为和权力勾结在一起就能纵横捭阖、无往不利,实际上这其中的风险只有真正介入了才能体会的到。“有好处你先上,背黑锅我先来。”这或许便是权钱交易中持钱一方所处的地位,奈何黄有道现在察觉的太晚了,这场游戏他必须玩下去。
“其实黄大哥现在也不用有太多的顾虑,”看着黄有道愁眉不展的样子,楚振邦终归是忍不住要帮他一把,“就像刚才我说的,季娜伊达这个人虽然不好相处,但只要有利益的捆绑,想必你和托尼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怎么捆绑?”人若是在满怀希望的时候被人泼上一瓢凉水,很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对一切都不抱希望,黄有道现在恰恰就是如此,“不瞒楚兄弟你说,我现在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想想常国宽的下场,今天季娜伊达可以找我们合作,也许过一段时间,她又可以把我们踢开。现在做边贸的人太多了,条件比我们好的可以说是数不胜数,我担心……”
“黄大哥,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打断他的话,楚振邦面色严肃的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着手做一件事。”
“什么事?”黄有道抬起头,看着楚振邦问道。
“通过季娜伊达的关系,在阿穆尔也好,滨海边疆区也罢,总之是在苏联那边尽可能多的累计质押贷款,”楚振邦语气平静的说道,“比如说这次的生意,国内的对开信用证一转到江北,货物暂时不要出手,拿去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