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鸿月向来沉稳,更因从前卧病而比其他兄弟还要多出几分冷静,而今这般急切态度,几乎不曾见过。
顾佐下意识的面色一沉:“怎么了?”
今日是吉鸿月跟他大哥出去的,他这么着急,难道是大哥出了什么事?这不科学啊,在乾坤帝宫里,是不允许随意对同门出手的!
吉鸿月连喘几口气,迅速镇定下来,并且口齿清晰,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顾药师,今日公子前去天剑峰苦修时,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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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天珩与往日一般,仍旧是大清早便出门,带着一名仆从前往天剑峰。
到乾坤帝宫已然一月有余,他虽有大笔乾坤币在手,却始终只在天剑峰中修行,并未尝试其他的历练之法。而在天剑峰里,他亦不曾急着闯关,而是在天剑峰下,一寸寸前行,一寸寸修炼。
于旁人而言,每修炼一些时间便去闯关印证,方为王道,但对于公仪天珩来说却是另有想法,天剑峰威压入体,可为他夯实基础,拓宽经脉——不错,寻常人只是夯实基础罢了,他却敢将那还未完全消化的锋锐之意与内气结合,来冲击经脉——至少在前面一段时间里,他尚且无意匆忙闯关。
因此,有一些最初对公仪天珩有所关注之人,都逐渐对他没了兴趣——他们虽不知公仪天珩究竟是如何想的,但公仪天珩行事未免太过枯燥,叫他们实在是产生不了什么相交的兴趣。
这一日,公仪天珩来到那天剑峰前,照旧同守峰人确定了修行的时间,是不疾不徐,进入其中,盘膝修行。
他而今可以修行的地方,距离入口处已经有了数百丈之远了,那威压之强,比之天剑峰诸多剑峰上方的气息更加浓烈,堪比前面好些关卡,要是在这个地方安静修行,可不再那么容易。但是对于公仪天珩来说,这却是习以为常,那许多切割气海他痛楚,对他来说亦视若等闲。
公仪天珩正修行时,倏然间,有一人从他身边走过,驻足嗤笑道:“都多少日子了,竟还只在山脚下徘徊,莫非是胆子小,不敢去闯关不成?”
这一句话,明显就是挑衅了。
正常来说,凡是有血腥的男子,都是很难忍受这等挑衅的,然而公仪天珩却好似不曾听到一般,连眼皮都不曾掀一掀。
可以说,就是无视了那句话,包括那个人也一起无视了。
然而,那人却不曾离开,反而继续开口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愤怒:“不过是一个新人,就敢不尊重老前辈,真是不知所谓!”然后语气更加嘲讽,“我刚倒是说错了,师弟胆子可不小,连师兄都不理会,哪里能说胆子小?只是本事不济,又知道如何趋吉避凶,不敢闯关,,倒敢跟师兄窝里横,可见是个不要面皮的怂货啊,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
到这时,公仪天珩的眼皮终于掀了掀:“师兄的来意,可以直说。”
那人的笑容一僵,旋即不怀好意地说道:“我这做师兄的就看不惯不给面子的师弟,很想跟他切磋切磋,师弟,给不给师兄我面子啊?”
公仪天珩看向那人,微微一笑:“不知师兄什么称呼?”
那人脸色一变:“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还想报复不成?!”
公仪天珩轻叹:“师兄又不曾得罪我,谈什么报复?问出这来,只是想知道具体还如何称呼罢了。”
那人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叫吴竞,你只管叫我吴师兄即可。”
公仪天珩温和说道:“既然是师兄相邀,师弟莫敢不从。”他似乎是略为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不如,在下便应师兄之言,同师兄一起,来切磋这天剑峰闯关之事罢!便请人做仲裁,在一定时间内,瞧一瞧谁闯过的关卡多就是。”
吴竞想过公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