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能够发觉,对对战十分敏锐的众多天骄,自然也不会错过,很快他们就也发觉了火犁和牧白芝对战时的异样,不由得都诧异起来。
就有人开口道:
“咦,似乎有古怪。”
“火犁天骄的武技,弱了许多。”
“照理说,他不应这般快便消耗至此”
“看来,是那女子之法有些古怪。”
然后,又有人猜测:
“莫非,那冰凤天女之武技,可以将火犁天骄散发的内气转化为己用,强化她武技的力量?”
“想必便是如此了,否则他二人战得如此激烈,冰凤天女又岂会自身毫无消耗,反而气息更盛?”
“冰凤天女恐怕有些奇遇”
“我辈天骄,哪个没有奇遇?不过,此法的确有些厉害,若是在对战时与她遇上,自己变弱而对方变强,哪有不败之理?”
“不论是何种武技,终有弱点,我等只是尚且不曾找到罢了,冰凤天女此法如此新奇,也是叫我等长了见识。”
这些话语,顾佐当然也听入耳中。
在场的天骄都认为这是牧白芝奇遇得到的一种神奇武技,虽然挺厉害的,但不至于过分忌惮。
自然没人想到,牧白芝本身是个窃贼,曾做过那许多令人发指之事。
想想也是,如果顾佐不是亲身经历了那件事,也不会知道这些,自身的想法,怕是也跟在场的天骄一样,只觉得有趣罢了。
如此一来,擂台上的战局也很明了了,那火犁越来越弱,打得也是极为憋屈,任他武技再如何强大,内气不足,终究是无以为继。
而后,冰凤天女素手轻扬,一道凛冽寒风划过,那火犁的通身上下都覆上一层白霜,尽管他很快将这些白霜消除,但那时冰凤天女已出现在他身前,一指轻轻点在他的喉间他便是输了。
冰凤天女收回手指,声音清淡:“承让了。”
那般风姿,竟真如天女一般。
唯有顾佐察觉到,冰凤天女在收回手指的刹那,眼里流转了一抹笑意,那一瞬仿佛融化冰霜火犁见到后,满满的怒火仿佛也立时消散了。
顾佐皱起眉头:“大哥,难道牧白芝的下一个目标是火犁”
这不能怪他这么猜测,因为也许很多热会被牧白芝的姿态迷惑,他却是如临大敌仔细观察,就发现那抹笑意看似自然,实际上却有一丝媚意,让他更觉得,牧白芝是别有所图——对他而言,有什么比她偷来的外貌和气质更有利的武器呢?
公仪天珩微微颔首。
他亦有发现,牧白芝在无声无息间散发她的“魅力”,从最初开始,便一直苦心经营她在外面的形象,其用意,不言自明。
气质清冷的女子总是最让男子想要征服,同时也最容易让男子信任,也是因此,尽管牧白芝的一切皆是假的,其中必然有虚伪之处,却少有人能察觉。
顾佐吐口气:“回去之后,一定得问问殿主了。”
公仪天珩一笑:“好,都听阿佐的。”
火犁败给牧白芝后,就走到了一旁,因为刚刚看到了牧白芝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似乎跟她对旁人不同,火犁心中也有一种得意之感,就将方才那败北的情绪放开,转而与牧白芝聊起天来,享受这种比旁人多一分的亲近——即使,事实上在外人看来牧白芝完全没有太多表现,偏偏他自己却可以感受到这份与众不同。
这就是牧白芝的本事了。
顾佐其实一点也不同情火犁,哪怕后来火犁真被牧白芝害了又怎么样?火犁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受点罪更是大快人心。他现在最想搞清楚的,是牧白芝的提升是怎么来的,她明显资质仍然符合“天骄”的身份,那么在这期间,她必然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