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天珩故作不解:“哦?愿闻其详。”
福满多指着那酒坛说道:“除了那些丹药以外,每个月还要五百坛血米酿,每一坛二十杯,一坛酒我出价一千五百金,怎样?”
顾佐眼皮一跳。
那不是七十五万金?
再加上所有丹药合起来的一百多万金这不是将近两百万金的生意吗?
而且这数目,才是一个月的而已。
那福满多好大的魄力!
那五百坛酒,对顾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他用的是那种百坛大缸,炼制五百坛,其实就是五大缸,总共花费不到一天时间就可以完成。如果要味道好,之后再放个十天,每天他来打上一些炼制的手诀,使其更加醇香。
——存得越久,滋味越好。
但不论怎样,这也的确没多少麻烦。
公仪天珩听了,又是故作犹豫:“让阿佐酿这酒,一个月酿出个五百坛,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那样实在太辛苦,因为存放的时间短,恐怕味道也会有些不足。”
福满多叹口气:“味道不足?如今这味道,已经是十分美妙了!”他又看向顾佐,神态间很有一番诚恳,“顾师弟,如果你肯辛苦辛苦,我必然也不会亏待于你的不知”
顾佐急急摆手:“我没关系的,我听公子的!”之后他又有点迟疑,“呃,可以不亏待公子吗?”
福满多立马笑了起来:“自然,必不会亏待公仪师弟。”他再看向公仪天珩,笑意浓浓,“有这样的贴身小厮,公仪师弟好福气。”
公仪天珩也笑着看了顾佐一眼:“阿佐名为小厮,实则是我义弟,只是人多口杂,在旁人面前,他才非要如此生疏。阿佐待我至诚,于我就如同亲生弟弟一般,旁人若是想要欺侮他,便与欺侮我无异。”
顾佐听得头顶冒烟。
他是知道这是公仪天珩刻意在福满多面前给他提高重要性来着,但他也知道,自家大哥的说法跟做法,还真没多大差别。
所以,真的很c很害羞啊!
福满多闻言,若有所思,当下再给公仪天珩敬酒,也给顾佐敬了一杯:“顾师弟有这样的手艺,真是很了不起,让人佩服!公仪师弟,你有这样好的义弟,也不要藏着掖着,福某与几位兄弟若是早知道了,不也要多对顾师弟照顾几分?我看顾师弟是个炼药师,将来的成就想来也很不错,我这里有一块信符,挂靠在内门的炼药堂。顾师弟现在是记名弟子,再有了这信符,就算是炼药堂的候补弟子了,能得一些庇护。等到顾师弟考评达到了低级炼药师的水准,就能自动成为内门炼药堂弟子,不必再经过其他考核这就算是见面礼,顾师弟可不要嫌弃。”
顾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公仪天珩。
公仪天珩则笑道:“阿佐还不快快接下,谢过福师兄?”
顾佐听了,当然是乖乖照做。
公仪天珩便又说道:“福师兄这样厚待,我也不能让师兄失望。这一次福师兄来得急了,血米酿只有百坛,就先交给师兄。等到下个月时,必然会有五百坛,等着福师兄来取!”
福满多手头的信符也不多,现在给出一块,正是看上了公仪天珩的种种手段,以及似乎还没暴露完的底牌,以及顾佐的潜在价值。
此刻公仪天珩这话一出,他满意极了,再度与他碰杯,算是达成了又一项的交易。
饭后用储物武具收了所有货物后,福满多醉眼惺忪,就要离去。
临行前,他对公仪天珩挤了挤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公仪师弟,你可要早早成就先天,进入内门到时候,哈哈。”
他也没说后续,转身大步就走掉了。
公仪天珩目送他离去,揉了揉顾佐的发顶:“阿佐,你又要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