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寒贫最终决定上梅千灯贼船。
红寒贫问梅千灯:“你冒险与我做这买卖, 可想过若是失败该如何收场?”
梅千灯淡然一笑, “孟子说过,求之有道, 得之有命。”
“”
“真的失败了,就让我家皇上来收场。”
“”皇后娘娘真厉害!
与红寒贫部署好抢人的计划,梅千灯就回了钱家的商船,长风破浪往婆曳去。堂而皇之进了婆曳港口, 狄家军在船上站得个个笔直,威武神气。接到消息赶来的玉清若看着梅千灯,一脸懵逼。
“梅公公这是”
梅千灯一点不客气:“皇女离开大楚曾邀我来婆曳,你做东要尽地主之谊, 正好皇上想加深下两国友谊, 我便请命过来,叨扰皇女几日。”
玉清若又看了几眼梅千灯,无奈梅千灯淡定自如,压根瞧不出什么端倪。玉清若当初怀着怪胎到楚地,这会儿被人家找上门,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怎么感觉梅千灯偏偏压了她一筹, 无声无息,且让人无从反抗。
玉清若忌惮梅千灯,又不好意思赶人走。她背着楚荀干的那些小动作,梅千灯并没有说破。因此这会儿表面上一点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梅公公一路过来可还顺利?”玉清若旁敲侧击。
梅千灯点头,可顺利了呢。
张虎宝跟在梅千灯旁边, 狐假虎威:“什么公公不公公的,这位是皇上新册封的皇后娘娘,你这皇女别小瞧了咱。”
玉清若讪然一笑:“那恭喜皇后娘娘了。”
她要是早知道自己命运的转折点就在去了楚地之后,宁愿在婆曳皇宫里孤独终老,也坚决不踏出去一步。
梅千灯被婆曳以国礼相待,好吃好饿好玩供了大半个月。
一开始玉清若特别紧张,她收到了钱家送来的小道消息,知道楚荀和梅千灯抓了钱浅。怕梅千灯伺机报复。连梅千灯给她倒杯水,玉清若都不敢碰。
后来,玉清若觉得梅千灯追着她后脚跟来婆曳,就是想以牙还牙,以做客的形式加倍报复回来。连着三天要看海边的日出,拖着玉清若;大中午要看捕鱼,拖着玉清若;晚上还要玩篝火,拖着玉清若。日出不看了,就要看日落,捕鱼捕够了,就要下海游泳,篝火烧尽就逛街买东西。
大半个月折腾下来,玉清若黑圆圈深了,人黑了,胳膊和脖子里还被蚊虫叮咬出许多小红疙瘩。婆曳皇女哪里还有当初在楚荀面前的高冷,呆呆坐在那儿,一脸生无可恋。
玉清若暗暗磨牙,真是高估了楚帝,竟然如此幼稚!
她只想快点送梅千灯这尊瘟神离开。
遂,梅千灯忽悠一日玩腻了,对玉清若说要告辞归家,玉清若两行眼泪险些激动地留下来。亲自要送瘟神离开,立即!马上!一点不含糊犹豫,连侍卫都没带。
送到码头,梅千灯一本正经:“皇女,皇上托我带几句话给你。请借一步说话。”
玉清若想也没想,跟着她往船边角落里靠过去。
“皇女,你看那里——”女侠随便指了个方向。
玉清若当真侧头看过去,“看什么”话没说完,脖子被人一砍,脑子里一黑,人软软跌了下去。被背后如鬼魅似的红寒贫打横扛了就走。
红寒贫和梅千灯两人交错的瞬间,红寒贫交给梅千灯一方印鉴。梅千灯拿在手里往空中抛起再接住。一派淡定地上船。
梅千灯的船驶离港口没多久,由皇后娘娘亲笔草拟的圣旨连同盖有皇女印章的亲笔信一起送到了婆曳女皇案前。
女皇震惊:“楚君求亲?怎么从来没听说楚君还有个皇兄?!”
底下大臣亦是一脸茫然。
某大臣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