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鱼,名字怪有意思的。咱们今儿有口福喽”
“这是厨子孝敬您呢,您今儿可要多吃半碗。这样祖母身体才会越来越好呢。”赵沅钰是真的担心,前生祖母终日在佛堂礼佛,在自己及笄前就早早去了。让刘氏得了势,自己日后才会落得那般。
老太太笑道“我这一把年纪,吃食到尚在其次,倒是你要多吃些,养点肉。瞧你如今的小身板,说不得风一吹,祖母回头就找不着你了。”
“祖母尽爱取笑我。那我可多吃些,免得被风吹跑了就不能陪着祖母了。”赵沅钰的嘴越发甜,前世日日向安平兰请安,见惯了那些妾身讨乖卖巧,自己不是不会,只是过不去心中的坎,以至于自己被不断地折辱。如今如此奉迎祖母,她心中倒不觉难受,只因祖母是她日后的靠山,又待她甚好,她也生了亲近之心。
老太太看着赵沅钰丰盈起来的面孔,心中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变着法的给她补身子,总算不像当初那般病弱干瘪。
且说赵沅钰养到了老太太膝下,竟连提都没与刘氏提,后又为赵沅钰添置了不少好东西。刘氏知道之后更是气得摔了满屋子的瓷器。心想着放着自己两个伶俐的女儿不养,非要去养那个齐氏那贱人生的呆子,那么多好东西偏偏便宜了她。一时又埋怨自己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两个都是女儿。若是生了个儿子,那老虔婆再没理由咬着不让自己扶正了。
赵铭城晚上回来,便看到刘氏在屋里暗暗垂泪。不由心疼的闻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气着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刘氏抽抽噎噎的说,“妾有老爷庇佑,怎有人敢欺负妾。只是今日听闻老太太把大姐儿接到了宜安堂。就让妾想到了齐姐姐。齐姐姐出身公府,本就会教导孩子,将大姐儿教的沉静有礼,妾自知蒲柳,姐姐走后也不敢胡乱教导大姐儿,如今大姐儿又得了老太太教导,日后肯定更加出色了。我只是可怜咱们的琪姐儿和芳姐儿,若是让我教出来,日后议亲时总要让人看低。”
“慧娘你多虑了,你这般善解人意,日后芳儿和琪儿只会青出于蓝,我还怕到时候提亲的踩破咱家的门槛呢。”
“如今我这位分不上不下的,芳儿和琪儿只勉强算作嫡出,可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看扁的一二,我总怕她们将来受委屈。”
赵铭城叹了口气,复又笑道,不急,她们现在还小,咱们当务之急就是给她们先添个弟弟。等有了儿子,娘一定松口了。
“相公~”,刘氏媚眼如丝,勾得赵铭城心中一动。
是夜,刘氏的枕头风还是吹动了赵铭城。第二日一早,赵铭城请安时便趁机向老太太提了要让琪姐儿和芳姐儿也一起搬进宜安堂。
老太太定定的瞧着自己的儿子,早年自己夫妻恩爱,儿女出色。心顺之余也对一双儿女颇为溺爱。大儿子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没见识过通房小妾们的厉害,一头便栽在了刘氏身上。这么些年竟然还是言听计从,那边一求,这边就巴巴的过来了。
老太太抚了抚手上的玉镯,这还是当年儿子满月后丈夫特特从外面寻来的
“这么多年了。”老太太叹道。
“当年你做事勤勉,从翰林编修到吏科给事,也不过用了三年,可你瞧瞧,这几年你可再挪过窝?”
赵铭城不知母亲何意,只低头道“儿子惶恐”
“还不是你惹了诚毅伯府,人家当年就是在没落,也是勋贵之家,岂容咱们这小门小户的作践!如今边关不稳,诚毅伯府男丁镇守边关,眼看着崛起就是这几年的事!在小衙门里呆久了,就不知抬起头来看看了吗?你跟着刘氏作践死的是伯府唯一的嫡女!当年伯府男丁未长成,你才侥幸逃过,只怕再过几年,伯府恢复元气,你不只京官做不成,只怕性命都难保。”
赵铭城听了一身冷汗,这